第六十一章 猜測(1 / 2)

梁子軒雖然是個讀書人,可因為這些年來慘遭不幸流落在外,混跡於市井之中,平日裏接觸的都是些販夫走卒,因此對江湖上的事情也頗為了解。聽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女兒竟然成為了被人控製的殺手,並隨時遭受著劇毒的折磨,真是心痛得無以複加。

薛敏說:“既是被人控製成為殺手,那麼按照你們江湖上的規矩,你對那些死於你手中的人可以不必償命,但是你必須告訴我,是誰控製了你,讓你成為一個殺手?”

梁盼兒的眼睛裏露出駭然的表情:“夫人,請恕我不能告訴你。我隻能說,這個人非常陰險毒辣,有著多重身份,耳目甚廣,能知曉很多事情。說不定,等天一亮,他就會知道我找到了親生父親,因此,如果我將他說出來,他一定會追殺我的,而且連我的父親都不會放過。”

梁子軒驚愕道:“什麼人這麼厲害?”

梁盼兒雙眼含淚:“我真的不能說,即使是死了也不能說。”

……

袁鶴與小龍將秋雲帶回剪子巷的時候,秋雲已經虛弱得說不出話來了。

謝錦書咬牙道:“白文月,你可真是蛇蠍心腸啊,秋雲並沒有得罪於你,你為什麼這樣對待她?”

袁鶴冷冷地說:“像她那樣惡毒的女人,唯恐人家過太平日子。秋雲是個丫鬟,當然不可能得罪她,隻是因為她是你的人,才會遭到這樣的不幸。”

謝錦書說:“我們先給秋雲治好傷再說吧。”

小龍幫她將秋雲放在裏屋的一張床上,又燒了一桶熱水,拿了些幹淨的白布和創傷藥,然後退了出去。

袁鶴替秋雲號了脈:“秋雲姑娘隻是受了些皮外傷,應該沒有大礙。”

謝錦書等袁鶴走出去後,將裏屋的門關好,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揭開秋雲的衣服,用白布沾了熱水,用極輕柔的動作擦拭著傷口。期間秋雲因為受不了疼痛輕輕呻吟了幾聲,可又怕謝錦書分心,隻好強忍著,將嘴唇都咬破了。

謝錦書十分不忍:“秋雲,你要是痛了,就叫出聲來,沒有關係的。”

秋雲微微地搖搖頭:“二少夫人……我不痛。”

謝錦書忍住淚水道:“秋雲啊,你放心好了,你會很快好起來的。剛才袁公子不是說過了嗎,你受的隻是皮外傷,雖然表麵看起來嚇人,可實際上會好得很快的。”

其實謝錦書並不認為秋雲所受的傷痛不要緊,隻是這樣安慰她罷了,讓她安心養傷。這丫頭,自從跟了自己,何曾受過這樣的罪?

終於將秋雲身上的傷口清理幹淨,敷上了藥膏,用白布包紮好,謝錦書又問道:“秋雲,你想吃些什麼,我去給你做。”

秋雲掙紮著要坐起來:“二少夫人,這可使不得啊,我怎麼能讓你給我做東西吃?”

謝錦書急忙過去扶著她輕輕躺下:“你看你,告訴你不要用力不要用力,你非不聽,萬一掙破了傷口怎麼辦?再說了,我就是給你做幾頓飯又能怎樣?你忘了,我們是最親密的好姐妹啊!我想好了,等這次你將傷養好後,就不用再回定國公府了,我已經給你找到了一個很好的歸宿,雖然不是大富大貴,可那個人,對你是真心的。”

秋雲不解地問:“是誰呀?”

謝錦書笑笑:“先不說這個了,你先養傷是正經,你睡一會兒吧,我去給你做些清淡的粥來。”

秋雲沒有再追問下去,因為她實在是太累了,沒過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為了不打擾秋雲休息,謝錦書等三人都來到小龍那個簡易的廚房裏,一麵為秋雲煮粥做點心,一麵商議著怎樣給白文月一個教訓。

小龍恨恨道:“這種女人,就應該千刀萬剮!竟然敢這樣對待秋雲姑娘,看我不宰了她!這樣好了,等今天夜深人靜,我去一趟定國公府,將這個女人捉過來,將秋雲所受的一切百倍還她。”

謝錦書說:“那豈不是太便宜了這女人?雖然這樣做也可以解我們的心頭之恨,可畢竟沒有旁人知道她的罪行。我們應該先將她的所作所為昭然於世,讓她受盡世人的唾棄。”

小龍皺緊了眉頭:“可是謝小姐,我們什麼證據都沒有找到啊,怎麼可能讓她的罪行昭然於世?而且我也等不到那一天了,我恨不能立刻馬上就將這個賤貨扒皮剖心!”

袁鶴一伸手製止了小龍:“錦書說得對,我們不能這麼衝動,否則會陷入被動。”又瞅了一眼謝錦書,“二少夫人,怎麼你們定國公府出了這麼大的事,一大家子都沒有什麼舉動啊!你的那位李侍郎幹什麼去了?難道就眼看著白文月這一隻老鼠害了一鍋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