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永上前一步攔在南宮蘊身前,食指一伸:“放肆!皇上在此哪容你如此囂張!”
魏之對他理也不理,目光盯著南宮蘊,斬釘截鐵地說道:“皇上,今天不論如何末將都要將這群賊人斬殺於此,若皇上要怪罪,末將願事後以死謝罪!”
南宮蘊雖然生氣,但心裏也清楚這魏之是為了他著想,擔心放跑他們會泄露了地雷這種神器的製作方式,一旦那樣,他想要得到全天下的夢想就會立刻破碎。因此,雖然有些生氣於魏之的目無法紀,但南宮蘊卻並不想因為這件事情損了這一員大將。“魏之愛卿,放他們走。朕知道你的忠心,隻要你放了他們,朕再封你為一品上將軍,如何?”
魏之遲疑了一下,卻不是因為那職位的動搖,而是覺得皇上的態度著實奇怪,按他對皇上的了解,絕對不是一個如此心軟的人,這種時候他肯定是會很果斷地下令殺了這些人,而不應該千方百計地放他們走啊,一定是這些人威脅了皇上,如此,更不能放他們走了才是!這樣一想,魏之手中的刀又一次橫起,與南宮流燁對峙。
“魏之愛卿,連朕的話都敢不聽了嗎?”南宮蘊臉色陰沉起來。
魏之一副做得很對的樣子,挺胸抬頭地對南宮蘊說道:“皇上恕罪,末將實難從命!今天就算皇上你要殺了末將,末將也決不放過他們!”
南宮流燁這時候笑了起來,“魏之,你這樣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南宮流燁怕了你呢!我要走,恐怕你也留不住!”
魏之愣了一下,眼光掃到莫綾等人,兩個瘦弱的女子,一個重傷的男子外加兩個小孩。魏之眼睛一轉,哈哈大笑:“我是難不住你,可你也別忘了,你還帶著一群婦孺啊!我不信,堂堂王爺,會丟下妻兒逃走!我手下這群大內侍衛也不是吃素的。”
南宮流燁臉色一黑,他怎麼也沒想到,魏之這樣的人會做出靠婦女孩子威脅人的事來,他雙拳握緊,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卑鄙!”
“哼,”魏之一聲冷哼,“任你如何去說如何去想,今天你們休想從我這裏活著出去!”
莫綾附到南宮流燁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見南宮流燁目光有些遲疑,又說道:“我和孩子的命都在你一念之間。”
南宮流燁長歎一聲,用力握了握莫綾的手,繼而快速向右邊一閃,下一刻,“鏘”地一聲,一名侍衛腰間的大刀就已經到了南宮流燁手中。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拿把鋒利的大刀就架到了南宮蘊脖子上!
一群老臣大驚失色,紛紛腳步虛晃,口中大叫:“皇上,皇上!來人呐!有刺客!”一陣吵鬧,莫綾被鬧得頭暈,大吼一句:“閉嘴!誰再說一句話我們立刻把南宮蘊殺了!”這招果然有效,下一刻所有人都閉了嘴。
“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南宮蘊與魏之同時問道。前者是害怕,後者是震驚。全場所有人都不會想到,這世上竟然有人如此大膽,連皇帝都敢挾持。
“都給我讓開,我們不想殺他,隻要讓我們出宮,安全之後我們立刻就放了他!”南宮流燁一手架著刀橫在南宮蘊脖子前,又微微用力將刀刃推進了一點,嚇得南宮蘊立刻大叫:“聽他們的,快快讓開!”
一群大臣紛紛向兩邊讓開,留出一條路來,眼睛都一眨不眨地盯著南宮流燁手中的刀。莫綾牽著兩個孩子,帶著一玲和子凡先向出口走去。
魏之咬著牙瞪大眼睛盯著他們,接著似乎做了什麼決定一般,衣袖一拂,攔到莫綾前麵,“想走?今天有我在,你們誰都走不了!”
南宮流燁冷笑一聲,架在南宮蘊脖子上的刀抖了一下,南宮蘊立刻哇哇大叫,“混帳東西!朕一向待你不薄,如今你連朕的性命都不顧了嗎?!”
魏之雙手抱拳對南宮蘊行了一個禮,滿臉誠懇地說道:“皇上,這群人陰險狡詐,末將相信,即使他們安全離開了皇宮,他們一樣會殺了皇上的!”
“是嗎?那麼就由你來決定了,”莫綾笑嘻嘻地走到南宮蘊旁邊,對魏之說道:“你如果想要南召國在今天換個新皇帝或者說你想自己當皇帝的話,那就動手吧。”這番話說得輕輕鬆鬆,卻是給魏之扣了一頂大帽子,如果他還是執意糾纏擋路的話,在群臣眼裏,就成了一個想要害死皇帝野心勃勃的人,這樣一來,不怕沒有人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