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舒服,哈哈”
"七層。"手肘壓下,少年橫飛。
"靠,老頭,你玩真的。"夜風陷入地底,此時意識卻依舊清晰入常,但是全身骨骼肌脈難以動彈,夜風知道自己的極限到了。
"小子讓你再蹦踏,再囂張,我廢你如廢狗,八層氣力。"灰衣老者淩空而起,霸腿如鞭抽落而下,"咚~~"金鍾蕩九幽,武場內塵土飛揚勝狂沙,沒有意料中的血濺當場也沒有想象中的身隕顱消,一尊玄鍾橫空出世罩住夜風,灰衣老者鞭腿被玄鍾擋下,玄鍾不斷旋轉發出道道鍾鳴。
"大成霸血,不滅金鍾!怎麼可能。"灰衣老者抖動著一陣發麻的右腿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金鍾盤旋,震鳴肆蕩,突兀的來臨也迅耳不及的離場。
"你這個老錘子!敢廢我找你爺爺來,哈哈。"夜風緩緩站起不斷刺激著麻木的經脈也不忘叫囂著。
"不肖子孫!"老者罵道,老者的爺爺不就是夜家的老古董,追究到前幾代極可能還是夜風的同一脈太祖。對於這個冒犯族宗的,老者此時露出一派殺意,之前的氣力攻伐帶有檢驗夜風的體格到什麼程度,這時灰衣老者一指點破前方寂靜空氣,"這指法是老朽年輕時候在外遊曆所獲,是個下品武學,當時是用來練練手指靈活性的。嗬嗬,要不要老朽我也幫你練練指。"一指平淡無華無聲,淡淡勁道鑽入夜風胸口。
"老頭,這,這不是家裏的功法道術,你,真要滅我。"夜風捂住胸口,鮮血狂湧。嬉皮的外表露出震驚,恐慌與不甘。
"果真是個廢物,這個外族指法還不及我氣力的一層,你就這般不堪。你的不滅鍾呢你的霸體呢,真還以為你是夜家的無雙霸血,你的血可是平常的紅色可不是金色血氣,你的血無壓無象保不定是外麵的野種,赫!"灰衣老者淡然望去。
"我不是野種!你這個老錘子,住嘴。爺爺說我隻是體質特異,我不是野種。"夜風咆哮一腳躍起,血漫上身,雙目充血,雙掌合一甩擺砸去,灰衣老者血氣激揚一拳轟來,頓時武場塵土吞吐,老者如山般屹立原地灰衣飄蕩白發淩亂,反觀夜風又被轟到護牆內=一口血箭飛出落地。
"你足夠自傲了,小子,接我八層氣力還活著。已經可以比擬家族中的那些真正的天才妖孽了,可惜,你隻是個沒有絲毫攻擊力的防禦性妖孽,而且你這種麵對外族功法如紙糊牆壁的防禦,我倒是稱你為廢體也不為過。傷我孫兒本源我廢你筋骨也不為過。"灰衣老者抱著胖少年不斷注入元氣,接著又從懷中掏出一方錦盒頓時藥香飄逸,一顆褐色藥丸喂入少年口中,而後抱著小胖少年飄然離去。武場內頓時吵雜不息,有的指指點點挖苦諷嘲,也有感慨無奈,更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各番姿態演繹世態人情。
夜風依舊陷在護牆內,暈眩中的他仿佛世界刹那般停頓,一片灰暗安靜。乍起!千軍萬馬,蹄響似雷奔四方,一杆紅纓挑動,一顱血漿染浸荒蕪,給光禿大地添下一道道鮮豔的紅。一帆白綾蓋天落下,不見了槍馬軍將,不見了荒蕪大地,不見了紅白血漿。又起!群魂放肆,鬼雄撕咬。化為血色的白綾輕身飄卷幻為一鬼奴。鬼奴搖曳歌泣,一抹血淚飄蕩,席卷天地陰靈。一縷燦爛漸起,梵聲佛語,破鏡陰陽,一少僧盤坐蓮台彙聚一天地芳華。夜風全力望去,少僧麵容卻與自己一般模樣。少頃,一道驚語,破滅了夢境,清醒了昏迷。
"七秘輪回,一掌乾坤。"夜風清醒後抹淨嘴角了血沫不斷憶起離開夢中時的一句詩語。乾坤,乾坤,何處是乾坤。上蒼給予我妖孽般的筋骨體軀,卻剝奪了我攻伐的血脈氣力。賜予了我家族功法天生免疫,卻讓我在外姓的術法下毫無抵抗。
"輪回?這就是老天給予我的輪回的果報嗎。"賊老天,又是那個夢。夜風環視周身,發覺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自己的房間,躺的地方也是自己的床鋪。窗台處茗香環繞,白須飄拂,一襲青衣隱約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