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你知道,可做好了死亡的準備?”季明軒的聲音透過紫藤傳出,說不出的怪異卻冰冷發寒。
“是啊!火練雲你還是早早退開,別防礙我們才是。”丘瑤也勸道。
“哼!你們兩個別假惺惺了。我們中原五大宗門弟子見麵從來就是你死我活,沒有其它。再說,宗門所傳下的聖衣你們未必就掌握透徹,勝負也還是未知數,別高興的太早。”火練雲長刀一收,將黑色葫蘆取下,左手猛力一倒,青油全都落在他右手上,將他右手包成一個青色圓球。等青油倒完,火練雲將葫蘆放回腰間,雙手一搓,頓時青色火焰冒起,將他的臉都擋住了,他準備拚命了。
丘瑤自然看到,她幾乎同時全身一抖,身上緊身衣無緣無故射出一道水柱,罩向季明軒身上的紫藤。紫藤得水柱澆灌,一陣瘋長,季明軒頓時成了一個刺蝟,隻是他這刺蝟的刺未免也太長了些。
季明軒得丘瑤相助,豪氣滋長,他忍不住大喝一聲,向火練雲衝去。火練雲急退,雙手不時扔出青火射向季明軒。然而旁邊還有個丘瑤,她同樣射出水柱將青火一一擋下。季明軒追上一陣,見火練雲輕功非凡,心頭忽然一亮,指揮著紫藤在地上劃動向火練雲追去。初時很慢,熟悉了一陣,速度一下子變的如飛一般。隻見眾多紫藤齊齊劃動,如同在水中劃槳一樣,季明軒身在半空中忍不住嗬嗬大笑起來,就像發現了好玩具的小孩。
火練雲哪還顧的上向他扔青火,隻得轉身逃竄。但他依然不死心,不停往地上扔青火希望能阻擋季明軒片刻。丘瑤當然不會讓他得逞,她一手抓住季明軒身上的紫藤,吊在半空中,一邊不停發出水柱滅火。
眼見逃跑無望,火練雲一咬牙,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金色圓球,轉身奮力向季明軒扔去。丘瑤眼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她驚叫:“不好,霹靂彈,快閃!”她長長細腳往季明軒身上紫藤一蹬,借力便向旁邊躍去。然而這金色圓球是火練雲用盡全身真氣和力氣扔來的,速度實在太快。季明軒隻來得及讓近處幾根紫藤擋在麵前,便聽“轟”的一聲巨響,被震出老遠。
濃煙散去,季明軒躺在十幾米遠處一動不動,嘴角鮮血直流,身上“紫藤甲”也被震的隻離破碎。丘瑤下半身的緊身褲被震的露出了小腳,腳上同樣鮮血直流,身上的緊身衣也多處破損。
火練雲見到兩人這等殘狀,忍不住張狂的大笑起來。他真氣所剩不多,體力也告盡,卻笑得前俯後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就在此時,一道寒光劃破長空如電一般射向大笑的火練雲。火練雲奮力向邊上閃去,卻被寒光刺了個透心涼。寒光是把長劍,乃季明軒昏迷前最後奮力扔出的。幸好長劍刺入前胸的地方並不是要害,不是致命傷。火練雲嘴中鮮血流出,心底卻狠狠的咒罵了幾句,他隻能無奈的躺在地上。過了一會,火練雲恢複了一些體力,他慢慢的掏出恢複真氣和體力的藥丸吞下,又緩慢的將長劍拔出,然後用金創藥將傷口鮮血止住。這些動作耗完了他剛恢複的所有體力,他不得不再次躺下。
過上一會,一道水柱忽然向火練雲罩下,這水柱重如大石一下子將他打昏了頭。火練雲搖了搖震蕩不止的腦袋,向水柱襲來的方向看去,丘瑤正狠狠的盯著他。火練雲心中一驚,轉身就逃。
跑出幾百米,傷口發作,鮮血又開始直流,火練雲最終還是無力的停了下了。“死就死吧!反正老子也威風夠了。”他這樣想著,便全身一軟,癱到在地上。躺上一陣,真氣和體力都恢複了一些,還沒見丘瑤追來,他又想:“咦!莫非她比我還傷的重,不敢追來?對了,還有個季小子,她擔心那小子生怕他出意外,這會估計正給他療傷。”火練雲坐起,他想了一陣決定回去看看。回頭走走,他又想:“這兩人得宗門傳下聖衣,身上肯定還有什麼保命的寶貝,珍貴藥丸隻怕也有不少。我這會回去豈不是自投羅網嗎?”左思右想,火練雲懊惱的抓著頭發,最終還是沒有勇氣回頭,自去找地方療傷了。
秦煊用“望遠鏡”在很遠的地方將這一切看到眼裏,他心中震驚萬分:原來宗師們動武竟然是這樣的!他深深的被震撼著,又深深的向往著自己能早日進入宗師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