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武林中人很多,他們大多數行色匆忙,身上的兵器因走的太急而發出“錚錚“之聲。秦煊順著人流慢慢走著,心神一陣恍惚,對他來說,這才是真實的江湖。
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裏,身邊傳來“當,當”的敲打聲。秦煊聽著聲音望去,有一間鐵匠鋪正在右邊街道旁,不時有武林中人走進走出,似乎鐵匠鋪的生意不錯。
秦煊沒將神劍帶來,手上隻有一把斷魂劍,他想了想朝鐵匠鋪走去。隻有一件武器太單薄了,秦煊想打幾件兵器留作備用。
鐵匠鋪不大,屋裏右側有一個大大的石台,石台裏有一火爐正插著幾把鐵器。爐火很旺,整個屋裏溫度很高,火爐前正有一個光著頭的男子拿著一把鐵器奮力敲打,“當當”之聲響個不停。鬥大的汗珠從他身上冒出,他猶然未覺。
鐵匠鋪的左牆上掛著各式的兵器,屋裏正有幾位客人對著牆上的兵器指指點點,秦煊走到牆邊看了看牆上了兵器。兵器不多,卻個個發出寒光,似乎都很鋒利的樣子。秦煊伸手在一把長劍的劍身一彈,“當”的一聲輕響,聽上去感覺不錯。
一個憨厚的年輕人提著一大桶水從裏屋進來,將水倒進石台邊的洗刃池裏,然後走過來對客人們說:“客官們慢慢看,這些都是我師傅打的兵器,十分鋒利。”說完他便轉身去看師傅打兵器。
秦煊對他說道:“兄弟,能不能為我打一把長劍,就造這劍的模樣打。”說著取下腰間的斷魂遞給那憨厚年輕人看。憨厚年輕人頭也沒回的說:“別急,等我師傅打完這把刀就會幫你看看。”他依然專心的觀察師傅打造兵器,秦煊隻得尷尬的將斷魂拿在手裏。
等上個把時辰,終於打完了長刀,憨厚年輕人的師傅抬起頭給長刀放入洗刃池中冷卻,對秦煊說道:“小夥子,把劍拿過來看看。”他隻穿著一件短褂,看上去很結實,肌肉凸起,年紀卻很大了,大約五十幾歲的樣子。秦煊將斷魂遞給了他。
“好劍!”打鐵師傅仔細打量一陣,伸手在斷魂劍身一彈,“當”聲響起。“小夥子,你這把劍可以說的上斬金截鐵了,為什麼還要打兵器?”他不解的問。
“我得出城去打魔仔子們,多備一把武器總是好的。”秦煊笑了笑。
“原來你也是趕過來打魔門的人,不知師承何門?”打鐵師傅看完斷魂還給了秦煊。
“我師傅隻是個山野中人,沒什麼名氣,不值一提。”秦煊回答。
“這就好,我從來不給五大聖宗的人打兵器,那幫人隻知道仗勢欺人。小夥子,不知你想打一把什麼樣的劍?”打鐵師傅問。
“就依剛才那把劍的式樣打就好了。”秦煊有些疑惑,他不知道打鐵師傅說的什麼意思。
“式樣是有了,不過材料你可沒說。若你想打出的劍與剛才那把劍一樣鋒利,我這材料不夠,得費心收集,隻怕要很長一段時間。”打鐵師傅說。
“要多久?”秦煊問。
“最少也得一年時間,要從中原內地購買材料,十分麻煩。不過,你如果要求不高,我可以按這式樣給你打一把合金劍,威力雖比不上你的寶劍,也比一般的精鋼劍要強上很多。”打鐵師傅直盯著秦煊。
“合金劍?是用各種金屬鍛造而成的劍?”秦煊問。他曾經聽孫不凡說過這種鍛造的手法,似乎打出的劍韌度不夠,用不了多久。
“是的,這合金劍是我專屬打造的劍,在這土岩城還有一些名氣,不信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打鐵師傅笑了笑。“是啊!鐵生師傅打的合金劍鋒利得很,就是貴了點!”旁邊一位客人過來湊熱鬧。
秦煊想了想問:“不知打一把合金劍要多少銀子?多長時間?”
“一萬兩銀子。若你出得起錢,我連夜打造,估計明天中午之前能打出來。”鐵生師傅說。
“一萬兩銀子!貴是貴了點,隻要劍好也無所謂了。師傅,我還想打一些暗器防身,不知你有什麼推薦?”秦煊又問。
“郭民,你去將暗器圖紙拿來給這位客人看看。”鐵生師傅喊那憨厚年輕人在牆上的木櫃裏拿出一張圖紙遞給秦煊。圖紙發黃,上麵畫著幾樣暗器,旁邊寫著詳細的介紹。圖紙隻畫有飛刀、回旋鏢、透骨釘和破風箭四種暗器。
“師傅,怎麼隻有四種暗器,其它的暗器你不打嗎?”秦煊問。
“暗器使得好,這四樣就足夠了。小夥子你想打哪一樣?還是用合金打嗎?”鐵生師傅不以為然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