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丸”入口即化,眩暈的感覺也淡了一些,秦煊心喜知道孫老的藥丸起了作用。正歡喜著,夜無的墨劍已到,直刺胸前大穴。秦煊的斷魂一擋,正中墨劍的劍刃。夜無的墨劍一碰即走,削向秦煊的手腕。秦煊雖然閉著眼,反應也不慢,趕忙收手,斷魂一卷想將墨劍卷入其中。夜無忽然一矮身,墨劍削向秦煊的下盤。秦煊連連後退,斷魂不停揮動護住全身。夜無一閃,轉到秦煊右側,墨劍遞出,一邊不聲不響的掏出一根細小銀針。秦煊斷魂揮動,多次擋下墨劍,“當當”聲響個不停。正鬥的歡暢,忽然間一個細小破空聲傳來,直擊腹部,秦煊大吃一驚,腰間不可思議的一扭。這一扭正是“揉身術”中的動作,銀針擦著皮膚,刺破布衣而去。
“無恥小人,明知道我閉著眼還用這麼歹毒的暗器,你有沒有一點武者精神?”秦煊終於忍不住大聲怒罵。他一邊罵著一邊飛快的後退,要是再來幾次,說不定真著了道。
“哼!什麼武者精神?我們魔門中隻講勝敗生死。”夜無可不會與秦煊廢話,他又掏出把飛蝗石在手裏,食指與中指之間還夾著根銀針。
夜無的墨劍招招不離秦煊要害,往往原本刺劍忽又變成了削劍。他身法急快,一閃到了右邊,一閃又到了左邊,又或者原本是站著出劍的,突然間向下一蹲,變成了攻擊腳下。“這就是魔門的劍法嗎?詭異多變,偏偏又犀利無比。”秦煊這樣想著,手中斷魂卻不停的擋下夜無的殺招,他甚至在想:“大師伯說‘嫁衣’一門應該是出至魔門,這劍法怎麼差別這麼大?難道大師伯猜錯了?那我是不是可以當著土宸的麵練武?”
鬥上一段時間,夜無見秦煊雖然閉著眼卻無半點要暈迷的模樣,知道“雙料王”的毒性隻怕沒有產生作用,突然間向後一退,雙腳在地上猛力一踏,奮力刺出一劍。這一劍隻在一個”快“字,是黑衣眾組織中出了名的暗殺之劍。同時,快要近身之時,他左手全力一扔,飛蝗石夾著銀針激射而出。
這一劍確實太快,等秦煊反應過來,墨劍已經到了他的胸前。秦煊識得利害,向後飛退,斷魂在身前一卷,同時左手在腰間一掏,扔出一把金錢鏢。空中響聲不斷,夜無的墨劍被卷住,想也不想,奮力一抽,變戲法般從墨劍劍身中抽出一把短劍向秦煊腹部刺去。秦煊大吃一驚,“天玄”展天,便要躲閃開,正在這時,胸前突然一痛,身法不由的一滯。夜無的短劍順勢刺破衣服,眼看離血肉不過幾毫的距離,秦煊的腰驀然一扭,短劍劍尖在皮膚上劃過一道深深的血痕而過。一咬牙,秦煊左手探出,五指捏住夜無的短劍劍刃,斷魂全力橫斬。
夜無原本早有準備刺中便走,哪料短劍被秦煊五指捏住,卻有點舍不得。就樣一遲疑,秦煊的斷魂已到腰間,夜無當即立斷,鬆手向旁邊躍去。然而這一劍是基本劍法中的橫斬,又快又急,最終還是沒能躲過,左腰被斬出一道血口。
看著腰間的傷勢,夜無懊悔不已:如果自己早點鬆開短劍,哪會受此重傷!不過,那小子應該更不好受才是。他不由的抬頭看向秦煊。
此時秦煊伸手在腹部急點,止住了鮮血,但胸前漸漸失去感覺的情況讓他很不爽。胸前一根銀針刺入,一絲黑色鮮血流下,他又被夜無暗算到中毒了。
一想到這,秦煊更是怒火燃燒。他又從懷裏掏出“解毒丸”服下,驀然站起,提著斷魂向夜無走去。見秦煊不顧自己的傷勢走來,夜無慌了神,勉強站起來逃的遠遠的。
“我魔門的‘死神針’,中者必死。你還是別走動的好,那樣隻會加速血液的流動,讓毒更快的擴散而已。想多活一些時間,你最好坐下來。”夜無站在遠處大聲的嘲諷著。
秦煊停下腳步細細感覺胸前毒氣擴散的情況,“解毒丸”服下後隻是稍稍遏製了一下毒氣。他想也不想從懷裏掏出裝有“納毒丸”的藥瓶,倒出幾顆吞下,然後盤膝而坐全力運行真氣幫助“納毒丸”驅逐毒氣。
夜無遠遠的拿出魔門的金創藥,口服與外敷全用。忙活一陣,見秦煊打坐驅毒,心中頓生不妙的感覺,不由的拿出裝有飛蝗石的皮囊,抓了兩把在雙手中一起扔出。
幾顆“納毒丸”服下,真氣運轉,胸前的毒氣被有效的壓製住,沒有擴散,秦煊暗道孫老的藥丸真好用。破風之聲傳來,他雖然依然閉著眼卻聽得真切,手中斷魂揮動,將飛蝗石一一擊落。他又掏出了幾顆“納毒丸”服下,全力運轉真氣以助藥力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