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剩下的人全都死了。”花王周侑身後又悄無聲息出現一人。他年過六十,臉上皺紋很多,全身穿著一件純淨青衣,站在那裏就好像普通人一個,毫不起眼。然而張武卻露出一副驚駭莫名的神情。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家主子得了消息想要得到驚天寶藏,是不是?”花王周侑笑道。
張武睜大了眼睛十分震驚,但他死死緊閉著大嘴,沒有說一句話。
“從小到大,我二哥從不甘心人後,任何事情都要第一。當然,他天資過人,學什麼就會什麼,是個天縱之才,這也養成了他不可一世的性格。物極必反,晉東周家對他張揚撥扈的作法很是反感,很多方麵都不於他幫助,這你也知道。”花王周侑悠然說道。
張武沉默著點了點頭。
“他做事總是一意孤行,這可不好。張將軍,你跟在他身邊也會落個眾叛親離的下場,到不如現在跟了我,如何?”花王周侑笑了笑。
張武頓時怒了,忍不住喝道:“放屁,殿下武功蓋世,又體貼部下,誰說他會眾叛親離?什麼一意孤行?那是殿下早就胸有成竹、自有主意。”
那長相溫雅之人喝道:“大膽,竟敢對三殿下無禮……。”
花王周侑笑道:“無妨,張將軍本是一介武夫,說句髒話不算什麼。”他又對張武說道:“怪不得別人說你是我二哥死忠,我懶得勸你。”花王周侑又回頭對那穿著純淨青衣的老者恭敬問道:“君老,現在能行動了嗎?”
“等等,我問問。”那穿著純淨青衣的君老淡淡問張武:“張將軍,你家主子擒來寶象國唯一皇族血脈到底要找什麼寶貝?”
張武對君老很畏懼,額頭鬥大汗珠流下,卻緊閉著嘴,一字不言。
君老右手一抬,三道如絲罡氣擊出。張武見如絲罡氣擊來,雙手一揮就要擊散罡氣。哪想那如絲罡氣忽如泥鰍一滑,鑽入他體內。張武瞬間僵立不動,身體卻開始抽搐起來,雙眼漸漸通紅,皮膚表麵青筋暴起。
花王周侑讚道:“君老好手段,這‘抽筋噬骨’越發使得妙了。”先前衝上觀景台上的六人卻個個露出懼怕之色。
等上半柱香的時間,張武雙眼似要凸出,臉上漲得通紅仿佛鮮血要衝出,青筋如蟻抽動。君老不由讚道:“好一個真漢子。”他右手一吸,兩道如絲罡氣回到手心鑽入體內不見。
張武頓時渾身一鬆,停止了抽搐,張口說道:“君老,你要殺便殺,我不會皺一下眉頭。隻是想要問出什麼,卻是萬萬不能。”
君老沒有理他,對花王周侑說道:“殿下,我已點了張武穴道,可保他十二時辰不動,留他一命如何?”
花王周侑恭敬答道:“但憑君老吩咐!”
君老又說道:“二殿下八年前就成為了大宗師,‘霸皇訣’練到了第十重,如今不知武功高到何種程度?安全起見,三殿下不可親自犯險,我帶著他們六人下水既可。”
花王周侑恭敬答道:“如此甚好!”
君老沒有遲疑,帶著先前衝上觀月台的六人飛到黝黑大洞上方,跳入觀月湖中朝寶藏入口遊去。觀月台上隻剩花王周侑與張武兩人,齊齊緊盯著黝黑大洞。
看了一陣,花王周侑覺得無趣收回目光道:“張將軍,我二哥就那麼好?值得你為他賣命。”
張武不答,也收回了目光,運轉體內真氣想要衝開被點穴道。奈何君老武功卓越,點穴手法又獨特,衝了幾次都未衝開。但張武毫不氣餒,一次又一次的鼓動真氣衝穴,嘴角漸漸溢出血絲。
花王周侑笑道:“你真是死腦筋,君老點的穴道豈能輕易被你衝開?別費勁了!”張武不說話,繼續衝穴。
“要是‘菊梅竹蘭’四婢能來就好了,省得一個人無趣!”花王周侑歎道:“君老不讓我帶著四婢,說是讓我苦行明誌。但我堂堂大晉皇族的皇子身邊沒有人服侍,豈不讓人笑話!”
過了半個時辰,觀月湖底隱隱傳來“哄哄”震動之聲,湖麵震蕩不休。
花王周侑笑道:“好,看來君老與我那二哥鬥上了,不知誰會勝出?”張武不言,更是暗中發力衝穴。
又過一會,觀月湖底的黝黑大洞竄出幾人飛快朝湖麵遊來,當先一人正是君老。衝出湖麵,君老大聲喝道:“三殿下快走,晉王的‘霸皇訣’已經練到了第十一重,我不是對手。”他神情惶恐,嘴角留著血絲,一身純淨青衣也已破爛不堪,身後六人更是表情慌張。
花王周侑卻未見絲毫慌亂,等到君老衝上觀月台,笑著問:“君老,打不過我二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