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歆見沐楠又喝下第二杯酒,美目閃過一絲喜色。她柔聲勸道:“喝慢點,還有!”
沐楠笑道:“這酒好怪,有股腥味……。”他抬頭一見碧歆,又說不出話來。
“這是朝陽宮萬分珍貴的藥酒,用蛇龜等大補之物泡製而成,有點腥味也是正常的。”碧歆輕笑道:“沐楠,你不是連這也怕吧?”
沐楠看著碧歆絕美嬌媚麵容,終於穩定下來,一字一句問道:“碧歆,你可曾喜歡過我?”他神情肅穆,又帶著些許惶恐,如同等待宣判的囚犯。
“喜歡……不喜歡……這又有什麼關係?現在我倆不是在一起嗎?”碧歆低頭喃喃說道。
沐楠輕聲道:“你答我一句……若是有一絲喜歡,我便是與天下與敵也要與你一起。若是不喜歡,我所做一切都無意義,也不想糾纏於你,隻想回師門去,與青山綠水為伴。”他擲地有聲將心裏的話說了出來,整個人頓時鬆垮下來。
“喜歡嗎?我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滋味我更不想知道。”碧歆忽然說道:“沐楠,你為何還不倒下?”
“倒下?為什麼要倒下?”沐楠心中一驚,霍然而起。但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大腦一陣眩暈,情不自禁右手撐在石桌之上。
碧歆放聲大笑,兩行眼淚從美目中無聲滑落。她大笑聲落下,一抹眼淚說道:“沐楠,不要怨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那酒……酒中有毒?”沐楠勉強右手撐在石桌上不放自己倒下。
“毒?那可不是普通的毒!酒中我放了‘永墜之香’,可讓人永遠迷失在自己的夢境之中。又放了‘凝血散’,可聚集人體內的精血,為我製成‘百血丸’做準備。沐楠,你真是可悲,竟然喜歡上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到不如乖乖做我靈屍,省去諸多煩惱!”山道上緩緩走來一人,他一身黑袍,連頭部也罩住,一股刺鼻藥味隨風而來。
“為什麼?”沐楠看著碧歆那張梨花帶雨的絕美麵容問。
碧歆見沐楠仍然不倒,心中慌亂,腳下不由飛退。她退出迎風亭,跑到那黑袍人身邊喊道:“大人……。”
“沒事,他等下就會倒下,一年之後便為成為我的靈屍,這世上從此再無沐楠。”黑袍人哈哈大笑。
他疾步走進迎風亭,盯著沐楠猛瞧,輕笑道:“何苦掙紮?愛情太苦,做我靈屍為我征戰天下吧,我保證你威名傳遍四海。”
沐楠感覺全身血脈仿佛流向一處,眩暈之感又不時傳來,難受之極。他聽到黑袍人的話,怒火中燒,身體也不知哪來的力量,大喝一聲道:“放屁!”隨即一拳擊出。
黑袍人猝不及防之下被這一拳擊中,身體頓時飛出迎風亭,口吐鮮血,猶自不信的大喊道:“怎麼可能?你明明喝下了兩杯?”
這一拳擊出,沐楠感覺好受多了,大笑道:“你這無恥之徒,想讓我做你靈屍,白日作夢吧!本大爺從小不知多少奇遇,吃下靈藥無數,豈是這小小毒物能夠毒倒?”他深深看了一眼惶恐不安的碧歆,霍然躍起,便向秦煊之處飛去。
他知道自己情況,雖說吃下靈藥無數,體內兩種劇毒卻也非同小可,不知自己能堅持多久。他隻想找到秦煊,先行逃走,以後再報仇不遲。
黑袍人掙紮起身,想要追趕沐楠,奈何受傷太重,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沐楠飛走。他心中怨氣猶存,不由對碧歆凶狠喝道:“還不快追?想讓他暴露朝陽宮整個大計不成?”
“不用了,我親自出手,你等都退下吧!”朝陽宮宮主申屠淳突然出現,看了那黑袍人一眼,又看了看碧歆,然後朝沐楠追去。
“還好,宮主終於出手了!”黑袍人鬆了一口氣,回頭又大罵道:“你這蠢女子,竟然翻了臉為什麼不出手攔下沐楠?差點壞我大事!”
碧歆沉默著望向天空,也不知想些什麼。
秦煊待沐楠飛走,大笑道:“我大哥領悟‘風之神通’,你等都追不上他,到不好與我好好打上一場。”朝陽宮眾人都沒理他,一齊朝沐楠追去。
“喂,喂,怎麼都不理我?”秦煊大喊道:“沒人理我,那我就直接順著這山道衝進你們朝陽宮裏去了。”
朝陽宮眾人一驚,最後五人不約而同轉身而回,一齊狠狠瞪著秦煊。
秦煊笑道:“人這麼少?也不知能不能阻止我!”他話音剛落,身體陡然竄出,順著山道就朝山頂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