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澗哥哥,”若雪瀾哽咽的說道:“你為什麼不理我了,之前我們不是都把事情說開了,解開完你我心裏的結了嗎?為什麼你現在對一個男人這麼好?”她語帶幽怨與不解。
林澗很意外若雪瀾會來找他,他以為他和秦挽的恩愛行為已使得若雪瀾那一顆小心髒都破碎完了,不會再想見到他了,沒想到,他還真是意外。
不理你?
他淺薄的唇畔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我有理會過你嗎?我怎麼知道之前我是不是發了什麼瘋,才會聽你述說完那一些末無須有,你在監獄裏麵的苦難事。
林澗是記恨若雪瀾的,她在未家破人亡,還是那個嬌生慣養的市長千金時,不顧他臉麵,不僅強行要求他做一些他並不願意做的,還惡意蓄謀傷害他的現任女友。
你想,這麼一個刁蠻任性,毫無大腦,又無用處,且整天與他糾纏不清的市長千金,他林澗能喜歡嗎?且不說當時他初出茅廬,準備大展身手之時,各種謠言陡然漫天而起,說什麼他是被市長千金罩著,吃軟飯的家夥。
那時候的他,雖未經曆過太多大風大浪,但他是不容得別人侮辱他的高傲的尊嚴,林家的人,從不容許被人踐踏到泥地之中去。
所以,後來他義無反顧的策劃若家倒台事件,他花了不到半年時間便收集了不少若父在行政上貪汙走私的罪行,且還與若太太搭上線,告訴她,他丈夫出軌的事件。
而後,若家倒台後,他又把若雪瀾弄進監獄裏麵去,事實上,若雪瀾那蓄意謀傷人的案件,隻要有一個好律師幫著打官司,花點錢兒,最後說不定什麼事兒都沒有,可是卻因為他的攪合,她生生的進了監獄三年。
三年,一個女子最寶貝的三年青春便交代在那黑暗的監獄之中,若雪瀾怎麼能不恨他,而他又怎麼能好好的麵對看似純潔柔弱的她?!!
即使若雪瀾不恨他,他也不可能再與若雪瀾再續前緣。
他們根本不可能有未來,因為,他的生命突然出現了那麼一個人——那人便是秦挽。
他就這般突然,突然闖入了他的生活,跳入了他淡漠的眼中。
他有時候像一隻小兔子般脆弱,隻會蹬著微紅的眼圈,無聲的訴訟著你的罪行;抑或是小少爺脾氣發作,各種挑剔不滿齊齊而來,看什麼都不滿意,做什麼事兒都不高興,動不動就撅著那紅豔的小嘴,嘀嘀咕咕的在他耳畔念叨。
時不時的奇思妙想,發一些亂七八糟的的帶著濃重色彩,又開放得不得了,讓人臉紅心跳的短信。偶爾會穿著緊身低腰的牛仔褲,在他麵前晃來晃去,看似無意的勾.引著他。
關於秦挽的事兒,林澗覺得,他可以說三天三夜都說不完,而若雪瀾呢?她對於他,便隻剩下三年前的嬌蠻,以及三年後初見的脆弱動人,其餘的,他實在是說不上來了。
對於若雪瀾,他一片空白,僅僅知道的事兒,少得可憐。
不久之前,林澗外出,偶然碰見若雪瀾在一家高級餐廳當服務員,而他正恰恰碰見她被一半醉的男子堵在狹窄的走道處,出於曾經的故人,他出手解救了她。
而後,林澗便不知道當時他的大腦在想一些什麼,他覺得他那時候是神誌不清的,是糊塗的。他便這麼稀裏糊塗的跟著若雪瀾走,聽了她的道歉,以及安慰了她,又順勢解開了兩人的心結,這一切似乎模擬過,跟照著劇本演戲一般。
最後更是不知怎麼的,他們竟然翻滾到小巷中去,在黑暗的小巷子中,他在熱吻著若雪瀾,而他的另外一隻大手還探入了若雪瀾衣領內。
Oh,god!
這一切都不對,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隻是想順手救了人,便離去罷了。
他想的便是這般簡單,他與她之間,不想再有任何瓜葛。
清醒的那瞬間,他推開了若雪瀾,狼狽的逃離了現場。
此時,他聽聞若雪瀾的問話,唇畔忍不住勾起一抹殘忍冷酷的淺笑,他高舉起手中的酒杯,直至高舉到眼前才停止再往上,他晃蕩了一番杯中金黃色澤的馬丁尼,不答反問:“你瞧,我這杯中溢出來的酒水還能收回去嗎?”
覆水難收?!!若雪瀾不是愚蠢之人,自然迅速反應了過來,她嬌軀微顫顫的一晃,似要暈厥的脆弱可憐模樣。
“你知道秦挽有什麼好的嗎?”林澗一飲而盡杯中金黃色澤的馬丁尼,眼角眉梢都染上冷漠,嘴角卻勾勒出一個溫潤如玉,笑意款款的笑容,他緩緩說道:“秦挽擁有百般的好,最好的便是不會如你一般糾纏著我,想必若家大小姐還記得三年前的蓄意傷人案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