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灝的唇很薄,同樣的,很冰冷。
卓思暖甫一接觸到,小心肝便忍不住一顫一顫。
唇舌的糾纏,不過是初時的淺嚐輒止,再到後來的漸漸深入。
漸漸的,夏景灝淺薄的唇瓣似乎沾染上她的溫暖,逐漸的溫熱起來。
他逐漸掌握主導權,唇舌深入,與她的唇舌糾纏不清。
卓思暖在後來,深深感受到了,什麼叫做被吻得渾身發軟,什麼叫做被吻得神誌不清。
一吻畢,晚宴所有節目便都落下了帷幕,如今,賓客們可以各自聚在一處,侃侃而談。
卓思暖因這吻羞紅了一張秀麗的小臉,她深深的埋在夏景灝溫暖的懷抱中,不肯出來見人。
夏景灝難得見卓思暖也有這般小女兒嬌態,不免得樂上心頭,一抹滿足的淺笑綴在他唇畔,那一副饜足的模樣,實在是叫旁人豔羨。
莫菀兒本就心中不大樂意,憑什麼好男人都叫她卓思暖得了去,她難道就隻能搶一搶若雪瀾那冷冰冰木頭男友嗎?還忒是無趣了!
如此這般,她見夏景灝如今這麼寵著卓思暖,便扭著小細蠻腰上前,準備開始“挑撥離間”了。
她如蔥細白的素手輕掩紅唇,發出不屑的輕笑,口吻是不樂意的酸溜溜勁頭:“矮油,景灝表哥, 你抱著這麼緊做甚,是你的,就該是你的,不是你的,最後也不是你的。”
莫菀兒這話可算是戳到了夏景灝的痛腳,夏景灝心中最為擔憂的,便是卓思暖對他時冷時熱的態度,而莫菀兒這般點名道破,他自然心生不快。
“莫菀兒,你閑事也管得太多了吧。”夏景灝還未開口,一旁一直觀望著局勢的艾琳就忍不住出聲了,她實在是看不下去莫菀兒了,各種戳別人痛腳,不挑撥離間就不痛快,大夥心知肚明就好了,你為何要點破呢!!!
“我跟我表哥說話,關你什麼事,我管得多又怎麼樣?”莫菀兒雙手抱胸,下巴微抬,嬌媚的小臉滿滿是不屑一顧的傲慢。
“莫菀兒,好了,收斂一點,”夏景灝口氣淡淡,一點兒都讓人聽不出他話語之中的情緒。
莫菀兒聞言,一張淨白的小臉瞬間漲得通紅,她嬌俏的跺了跺腳,咬牙切齒的喚出夏景灝的名字,便一甩頭,走掉了。
艾琳見此,不免得意,她在莫菀兒背後小聲喊道:“哎,走這麼快幹什麼,又沒有人催你走。”
艾琳的聲音雖不大,但恰好夠莫菀兒聽見。
莫菀兒氣得柳眉倒豎,一張嫵媚嬌俏的小臉蛋兒都皺在一塊兒了。她雖生氣,但離去的身姿依舊是婀娜嫋嫋,不減半分媚惑風姿。
待到莫菀兒離去後,夏景灝扶正了賴在他懷裏的卓思暖,他忍不住笑了笑,笑聲低沉清冷,猶是好聽。
隻聽他止住笑聲後,緩緩的問道:“這下子你滿意了?”口吻充滿了寵溺和無奈。
話一落,卓思暖便迅速的抬起埋在夏景灝脖頸處的小腦袋,隻見她秀麗的小臉上滿是狡黠得意的笑容。
“自然滿意,”她眨了眨水靈的眼眸,巧笑倩兮的答道。
夏景灝深邃的眸子中倒映出卓思暖巧笑倩兮的狡黠小模樣,他忍不住深深凝視著她一眼,那一眼中,是說不出的無限深情。
卓思暖暈紅才消的淨白小臉,因夏景灝這飽含深意的一眼,又紅了個透。
她剪剪水眸狡黠靈動,她白皙的臉頰因染上暈紅而秀美動人,她紅唇嬌豔欲滴,似待君采擷,她整個人仿佛是被攪亂,不住蕩漾著漣漪的一池春水。
一旁的艾琳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用雙手捂住自己的雙眼,嘴中嚷嚷道:“還讓不讓人活了啊,公然秀恩愛,矮油,要被亮瞎眼了。”
艾琳這麼一嚷,便打破了夏景灝與卓思暖之間的郎情妾意。
卓思暖稍微離開夏景灝懷抱幾許,但半個身子還依偎在其懷抱之中,她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學著艾琳的口吻,說:“舞會的時候,不知道是誰跟誰,竟然旁若無人似的跳起了貼麵舞,矮油,不知道被亮瞎眼多少回了。”
此話一出,成功引得現場幾人哈哈大笑,其中當屬還未離去的文琊幾人笑聲最為爽朗。
文琊笑著跟他兄弟們搭話:“哎,老七啊,這兩個小姑娘還真是有趣,笑死你老兄了。”
被叫做老七的則是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八尺大漢,他拍了拍文琊的肩膀,又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待笑聲停止後,才啞著嗓子說道:“今天這一場文雅人才來的宴會沒白來,認識主人家這麼一個有趣的小姑娘,也是一個大收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