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螓首一偏,便躲過了若雪瀾扔過來的茶杯。
茶杯是卓母前年遊玩景德鎮的時候,特地從景德鎮帶回來的紅陶茶盞,一套統共十二個,五千多塊刀幣,如今被若雪瀾這麼一砸,便隻剩下了為數不多的十一個。
卓思暖盯著地板上被“五馬分屍”的紅陶茶盞,不禁為卓母心疼,這可是她母親最為心愛的一套茶盞,如今少了一個,怎麼都不能算一套了。
這若雪瀾,忒是敗家了一點,感情不是她家的,就可以隨便破壞!
若雪瀾見沒砸中卓思暖,正在氣頭上的她不管不顧,當下又想拾起桌上的其他物品,朝著卓思暖扔去。
“若雪瀾,我警告你,你再隨便扔一個東西過來試試,我管天王老子還是誰,就算是我父親,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你,今兒你若能走出卓家,我卓思暖便倒過來寫。”卓思暖見若雪瀾一副還想繼續扔的模樣,便開口警告。
感情她卓思暖就算一隨隨便便來一個若雪瀾就能搓圓揉捏的包子是吧?!!
老虎不發威,真當她是病貓?!!
若雪瀾聞言一驚,總算拉回來了一絲理智。
這時候,在二樓帶著的卓母聽見了樓底下的大動靜,便連忙奔著出來。
卓母一見碎了一地的茶盞,便不管不顧的嚎啕大哭起來,待喊了一陣後,見若雪瀾在那兒定定的站著,手中還握著一銀製刀叉,頓時沉下了臉色。
她臉色不善的問了問卓思暖事情的緣由,卓思暖自然是不嫌亂,連忙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卓母,隻是省去了一些她的挑釁話語。
這下子,卓母可是氣得臉色都紅了起來,她瞪著眼,麵色不善,口氣敗壞的問著若雪瀾:“我家寶貝女兒說得可是真的?”
若雪瀾張了張嘴,想說一些什麼來反駁卓思暖,卻發現根本找不到可以為自己辯護的詞,卓思暖說的,大半都是真的,隻是隱瞞了她對於自己的挑釁而已。
“得了得了,你不用說了。”卓母紅著眼,連忙擺擺手,說道:“你明兒就搬出去吧,我不想再看見你。”
若雪瀾還想開口說卓父那邊怎麼辦之類的話兒,卓母便已率先開口堵了她的後路,她說:“你卓伯伯那邊我自會跟他說。”
卓母的話一落,飯廳之中便寂靜無聲,久久沒有人答話。
卓思暖隻是玩味的挑著眉,暗自看著事態如何發展。
“怎麼,不樂意?”卓母吩咐了王媽收拾好她的寶貝茶盞的碎屑,便轉過身,瞪著眼,口氣不善的問著若雪瀾。
若雪瀾當即淚水撲撲直落,她臉色慘白,貝齒緊緊咬著下唇瓣,無助的搖頭。
“哭什麼哭,搞得像是我欺負你似的。”卓母見若雪瀾這一副可憐兮兮,活像被她欺負的模樣,當即要發作。
“我……我……我會搬出去的,”她淚如雨下,哽咽的柔聲答道。
“我們卓家待你不薄,想你出獄之後,我們供你吃供你住,如今你有了男友,有了工作,還去當地的重點大學上了學,怎麼,我要求你搬出去住這一點,不過分吧?”卓母蹬著高跟,疾步走到若雪瀾麵前,咄咄逼人的說道。
她字字珠璣,每一段話都說到了點上,說得若雪瀾啞口無言,隻能無聲的掉著淚水。
“聽我寶貝女兒思暖說,你剛剛想拿我的寶貝杯子砸她,是嗎?”卓母逼近她,惡狠狠的問。
若雪瀾如今腦袋一片空白,她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般模樣,時下,她隻能連忙搖頭否認。
卓母冷冷一笑,一個耳刮子瞬間就抽到若雪瀾淨白的小臉上。
“這一巴掌是教你怎麼做人的,做人要學會感恩,住在主人家裏麵,還想反咬主人家一口,狗都沒你這麼善變。”卓母冷笑著說道,一改往日的麵目。
卓思暖在一旁瞧著目瞪口呆,見自家母親賞給了若雪瀾一個耳刮子,那霸氣側漏的樣子,她簡直想為自家母親拍手叫好。
艾瑪,這爽快勁頭,真是解氣啊。
若雪瀾呆愣愣的受了卓母一巴掌,她淨白的小臉很快就高高的腫起一大片,她淚水流得更歡了。
“收拾好你的東西,在卓睿還沒回來之前,滾吧。”卓母丟下這句話,便蹬著高跟,攬著卓思暖,高調的離去。
王媽在一旁收拾著飯桌,一邊指桑罵槐的說道:“什麼東西,還真以為自己還是那個市長千金,我呸,一個下.賤的小婊.子。”
若雪瀾整個人似乎都愣住了,她小手捂著被打的側臉,心中卻狠狠的記下了這一筆賬。
——卓思暖,你給我等著,我遲早會報複回來,你先別得意,你欠我的,遲早要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