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雖曆經世事,但依舊透徹見底,仿佛一汪最清澈的泉水,流轉之間令人不住沉淪。
略薄的上唇輕勾,露出一抹晃花人眼球的笑容,他的唇色,鮮豔如血,抿嘴舔唇間自帶有一股難言的誘惑。
秦挽的擁抱,十分溫暖,即使他的身子十分單薄,但相比一個一米六的嬌弱妹紙,他一個一米七多的青年身材,是相當夠看的了。
卓思暖擁抱著熟悉的人,想起熟悉的事兒,忍不住有一哭的衝動,這幾天,發生的事兒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她埋首在秦挽胸前,輕嗅著西裝上淡淡的牛奶的甜膩味與其他說不甚清楚的味道,輕笑著說道:“你衣服上有陽光的味道,等久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秦挽與卓思暖是四年多的好朋友了,從初見的一拍即合到如今,他們的革命戰鬥友誼,沒有最牢固,隻有更牢固。他們曾經無話不談,他們曾經一起討論怎麼攻略一個人,怎麼使壞,怎麼謀劃某一件事兒。
秦挽對於卓思暖來說,更像一個親人,一個比這個虛構出的小說世界的卓家親人還要親密上幾百倍的親人。艾琳與他,便是她除卻夏景灝之外,在這個世界上與她最為親密的兩個人。
“不久,才二十分鍾,你們這家小公司的建築風格還不錯。”秦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他殷紅的嘴角挑起一抹淺笑,端得是風華絕代,光彩迷人。
他藍色眸子之中流轉著令人沉淪的笑意,宛若一汪能安撫人心的海洋,一望,無邊際,讓人不禁沉溺在其中,不能自拔。
“林澗還真是好福氣,你說,當初我怎麼就瞎了眼,把你推給林澗了。”卓思暖離開秦挽的懷抱,嘴角挑起一抹促狹的淺笑,她水眸之中仿佛盛著一汪清泉,言笑晏晏之時,似有光華暗湧。
“誰知道,”秦挽宛若汪洋的藍眸子中的光芒,在聽聞到林澗之時,黯淡了幾分,他嘴角依舊掛著淺笑,隻是比之之前,遜色了不知道多少分。
秦挽開著一輛騷包的白色敞篷法拉利而來,配上他今日著的一襲銀白西裝,倒是十分類似傳說之中的白馬王子,加上他一副純淨又勾人的模樣,倒是令得不少路過的女同事們側目,有甚者,還停下拍起照片來。
“思暖——”大老遠的,卓思暖便聽到了毛毛熟悉的呼喚,緊接而來的則是乖乖姐,乖乖姐今日一反常態,她小臉羞紅一片,水眸水汪汪,裏頭似有著春水在蕩漾那般,明明是快奔三的年齡了,竟然還被卓思暖硬生生的瞧出了乖乖姐的少女的嬌羞姿態。
“毛毛,乖乖姐,你們不是早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卓思暖明知故問,她知道,毛毛與乖乖姐一向是踩點而來,踏點歸去,從不肯多花一分鍾的時間在公司。
毛毛偷偷的剽掠了好幾眼秦挽,他一邊打量,一邊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待到打量完之後,才湊近乖乖姐耳畔,以一種他以為很低,實際上在場的人都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這個帥哥好帥啊,簡直是帥到沒天理,特別是他嘴唇的唇色,天啊,自帶唇膏色澤,這麼完美的男人,我願意為了他變成gay。”
卓思暖嘴角翹起,暗想道:已經名草有主了,再見不送。
“毛毛,我要告訴你一聲,這一位帥哥,已經名草有主了。”說罷,她狀似親密的勾住秦挽的胳膊,把蕩漾著一臉甜蜜的小臉輕貼他胳膊,抬眸,笑著與秦挽狀似“深情”的對視一眼,小臉上笑意盈盈,襯得水眸熠熠生輝。
乖乖姐聞言,羞紅一片的小臉上閃過一抹搖搖欲墜的失望之色,毛毛同樣是一臉失望,但是,他還是鍥而不舍的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他問:“思暖,你不是和夏總裁,恩,有……”毛毛很努力的把“有一腿”這三個詞咽了下去,換上了比較說得出口的話。
“有……有關係,男女朋友的那種關係嗎?”
卓思暖聞言,剪剪水眸之中飛快的閃過一抹傷心之色,她麵上卻沒有顯露半分,小臉上揚起一抹如花的笑靨,端得是神采飛揚,十分迷人,她說:“夏景灝?Sorry,昨天下午就已經say good-bey~了~”
“say good-bey?!!”毛毛不敢置信的重複道,待到腦子轉過來之後,才驚訝的說道:“你把好不容易攀上的高枝,夏總裁,給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