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思暖見此,便放開了夏洛,時下她很高興,所以她一點兒也不想與夜錦繡這家夥計較一些什麼。她眯了眯水眸,露出一個危險又燦爛的笑容,一字一頓的點破事實:“夜錦繡,你這是在嫉妒,嫉妒好麼?有本事你也像我一樣,撲倒夏洛啊,給他一個熊抱啊,但是,你敢嗎?你不敢,你不敢就別如此囂張的禁止別人,夏洛又不是你的誰誰誰。”
她雖指責夜錦繡囂張,但實際上,最囂張的,口出狂言的,正是她自己。
夜錦繡聞言,氣得牙癢癢,但是,卻無語反駁——她說得太有道理了,他竟無言以對。他想著,隻得露出了一個沮喪的表情,睜著圓溜溜水滴滴的可憐巴巴的大眼,剽掠了幾眼夏洛,等著他出聲救援他。
“好了思暖,”夏洛笑著出聲阻止卓思暖的囂張,他直接遞給了夜錦繡給他買的那一盒巧克力,無言的用動作表示他的態度。他見夜錦繡麵露不解之色,隻好解釋道:“我們的錦繡小盆友別哭,洛哥哥給你糖糖,來乖一點~”
“夏、洛——”夜錦繡簡直要被這“無齒”的兩人組給逼瘋了,他恨恨的接過夏洛遞過來的巧克力,打開錫紙包裝,一股腦的全丟到嘴中,咯吱咯吱,十分大聲的咀嚼起來。他咀嚼之時,感受得到一抹熾熱的視線,隻好憤恨的抬眸,但見夏洛用著玩味的眼神盯著他,他隻得冷哼一聲。
“哦,錦繡,忘了告訴你,一口氣吃這牌子五顆以上的巧克力,需要喝一大杯水噢~”夏洛涼涼的清脆動聽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夜錦繡這時候已感受不到可可的香味了,隻感到一股膩味,他都被快弄哭了,隻得冷哼一聲,便轉身跑了出去,尋找白涼開來衝淡嘴中的甜膩味。
但夜錦繡甫一衝出去,卓思暖與夏洛便都斂下笑容,轉而嚴肅以對。
“他終於出去了,剩下的事兒,他不方便再聽了,不是嗎?”夏洛淡淡的說道,他低眉斂目,俊美的麵龐上籠罩著一股子的落寞之情,卻不知在傷感著何。
“知道太多,對他不好,有一句話,叫好奇心害死貓。”卓思暖不鹹不淡的聲音響起,她沒有出言安慰夏洛,她知道,夏洛是在傷感著不能對好友坦誠相對一切。是的,他們並不能讓夜錦繡,抑或是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多幾人知道,便是多幾分危險。
但夏洛與卓思暖不知道的是,夜錦繡他並沒有走遠,他去而複返,又悄然靠近夏洛房間,他輕貼在門上,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著裏頭的動靜。
“夏洛,你認為,林澗的病,是若雪瀾引起的,是嗎?”她問。
“事實上,我查過不少醫學典籍,但都沒有一部醫學典籍能充足的解釋林澗的病因,他這病,有點兒類似選擇性失憶,但實際上,根據你所跟我說的病狀來看,並不是如此簡單。”夏洛說著,俊美的麵龐上露出一抹與之不符的老氣,他這時看起來,便像一個老學究探究著一項醫學難題那般。
夏洛本身就是醫學院出身,但他所涉及的專業,除卻醫學之外,還有著其他,其中,醫學正是他所擅長的,且在圈子中,還是小有名氣的。
“我懷疑,他在病發的時候,被他另外一個人格控製了,他有著隱藏人格,但這個隱藏人格,誰都沒發現,就連著他自己,說不定都不知道。”夏洛在做著大膽的假設性猜想。
卓思暖聞言,沉默了,一個想法在她腦海之中漸漸成形,她覺得,她最大的秘密,在林澗病因秘密解開的那天,也會被毫無保留的戳破。
她知道,有時候,劇情的控製力,根據夏洛的言語,她可以大膽的猜測,林澗在若雪瀾回國之後,便與之藕斷絲連,夜晚與之暗中幽會,但這幽會,並不是他所想要的,而是劇情君的控製力道加強的,他逼不得已而做的。
他大抵,應是並不知情自己與若雪瀾的所作所為,說不定,就連著若雪瀾都以為,她碰上的,不過是一個與林澗長著同樣皮囊,同喚作林澗的男人而已。或者,她會當做那隻是林澗的潛在人格出現罷了,就如同時下夏洛所想的那樣子。
子不語,怪力亂神。
時下是科學的世界,但是她卻重生了,所以,她不能不相信這是劇情君的作用所致。大抵,劇情想把歪的劇情再一次弄回正常的軌道。女主的功效,劇情君的強製了,不可忽略!
看來,所謂的天意,便是這般。難道誰都扭不過“原作者”所撰寫的劇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