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公儀瑾瑜回過神:“莊主他們已經啟程了,五日之後便能抵達。”
“太好了!”炫白神情激動:“許久沒被莊主教訓,我倒是想念得緊!”
“嗬嗬……”公儀瑾瑜輕笑出聲。
“對了,那明日的作戰計劃是否要取消?”興奮過後,炫白皺眉道。
“不能取消。”公儀瑾瑜黑眸中晶光閃閃:“亂石城太窮僻,莫爾城要好許多,定會有一番不小的收獲,嗬嗬,你懂的。”
“嗯。”炫白點點頭,眼眸中出現一種和公儀瑾瑜類似的精光:“嘿嘿,我懂的。”
次日,天還未亮,公儀瑾瑜便帶著罌粟營從亂石城中出發。
炫白站在城牆上,氣得牙癢癢:“公儀瑾瑜!你個卑鄙小人!”該死的,那個卑鄙小人昨夜明明就答應了他要讓白虎營也一同出戰的!
可這卑鄙小人這麼早便說出發,白虎營根本什麼準備都沒有,出發個屁啊?
“炫白大人,這是公儀大人交給你的。”一個弱弱的嗓音自炫白身後響起。
炫白轉過頭,瞪了身後之人一眼,然後拽過那人遞著的素箋紙,打開:承讓。
炫白一張臉黑如鍋底,怒吼:“承讓你妹!”
荒林山澗,白鳳歌與蘭傾闋並肩坐在一塊平整的大石之上。
緋色和墨容出去“覓食”了,留下他們守馬匹。
“累麼?”白鳳歌抬手,用衣袖拭去蘭傾闋額頭上細密的汗珠,眸中寫滿了淡淡的心疼與擔憂。
他的身子,原本不適合這樣長途跋涉的。
“不累。”蘭傾闋溫柔地笑著,伸手握住她的柔荑:“小乖別這樣看著我,我沒事。”這段時間以來,墨容將他的身子調理得很好,好到他都時常會有自己的心疾痊愈了的錯覺。
“沒事就好。”白鳳歌輕聲道:“靠在我身上休息一會兒吧。”趕了大半天的路,她最擔心的便是他身子吃不消。
“嗯。”蘭傾闋點點頭,靠在她肩上,閉上眼,嘴角揚起淺淺的弧度。
白鳳歌心中歎息。
這些日子以來,墨容很努力再研究心髒移植。
抓了許多老鼠動物之類的來做實驗,可卻沒有半點進展。
世上的事情總是這樣,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
特別是這種要擺脫當下的科學水平的逆天之事,又豈能那麼簡單便做成?
即便墨容的醫術出神入化,那也沒有這個把握吧。
“蘭傾闋。”白鳳歌輕聲喚道。
“小乖,我在。”
“答應我的,莫要忘記,否則我絕對不會原諒你。”也不會原諒我自己。
“不忘。”蘭傾闋睜眼,握住她的手,然後又閉上眼:“小乖的話,我從來都不會忘的。”
“……”白鳳歌沉默片刻:“誰信?”
“以後,你回信的。”蘭傾闋將手中的柔荑握得緊緊的:“我會證明給你看。”
“唔,那我就拭目以待咯?”
“好。”蘭傾闋點點頭。
白鳳歌看著蘭傾闋握著她手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