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峰城東一片舊宅在風中蕭瑟,一陣微風吹過,院門前齊腰的雜草隨風搖擺!院門之上一塊碩大的牌匾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肖府二字,依稀見證著這座宅院曾經輝煌過!
牌匾之上灰塵遍布,蛛網錯結,一隻櫻桃般大小的蜘蛛在蛛網正中靜靜潛伏等待獵物落網,到處都昭示著這座府邸的破敗。
然而這座府邸卻還是被一層淡淡的白光籠罩,提醒著人們這座府邸還有人居住,被人施與陣法防護。
“這陣法是誰布置的,還不錯嘛!沒想到你小子還懂陣法!”戒善似對肖府的破敗不以為意,反而盯著籠罩著肖府的朦朧白光說道。
“我哪懂什麼陣法,都是小妹布置的!”肖鶴老臉一紅道。
“嗯——,雖然粗陋,倒是有了幾分小萬星陣的模樣,這小丫頭不錯!”戒善點頭道。
肖鶴引戒善進入肖府之中,大部分閣樓都已破敗不堪,到處都是大火灼燒過的痕跡!
其中兩間房屋還算齊整,自是肖鶴和肖瀟的住所。
肖鶴剛引領戒善進入肖府,肖瀟便迎麵迎了出來,她還以為肖鶴受了陳四侮辱回來定然一副垂頭喪氣模樣,可是隻見肖鶴興高采烈引著一個和尚走來,不由一愣!
肖鶴見肖瀟迎了出來,不由高興的抱起肖瀟原地轉了幾個圈,高興的對肖瀟道:“瀟瀟,我們再也不怕被人欺負了,哥哥的病好了!哥哥再也不會讓誰欺負你了!我師傅已經給我治好了!”肖鶴指著戒善對肖瀟道。
肖瀟也就十四歲年紀,可是看起來卻是比十七八歲的少女還要成熟,即便是誰家族遭此大難,也必然學會成熟起來。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肖瀟見肖鶴如此高興,又聽肖鶴說出這個令人興奮的消息,不禁高興的呆了!
肖瀟向戒善盈盈一拜道:“大師大恩無以回報,大師若有差遣,我和哥哥定萬死不辭!”說著眼淚竟流了下來!
自家族大變以來,兩兄妹相依為命,受了多少白眼,多少嘲諷侮辱!嚐盡人情冷暖,乍聽如此消息,竟高興的流下淚來。
“哥哥帶大師去歇息吧,我給你們準備晚餐!”
晚飯過後,肖瀟已去房中歇息,戒善靜靜的坐在肖鶴對麵。
房屋陳設十分簡單,一張八仙桌,桌旁放置兩張太師椅!房屋四角四顆月光石靜靜發出慘淡的白光。
屋外不知名的昆蟲唧唧聲與蛙鳴此起彼伏,襯托的夜格外寂靜!
肖鶴剛從無法修煉的噩夢中解脫出來,一刻也不願耽誤,一個人坐在屋角靜靜打坐修煉!
戒善偷偷瞥了肖鶴幾眼,歎了口氣,“不知道你小子走了什麼運,給你!”說罷扔給肖鶴一本薄薄的冊子!
肖鶴從靜修中醒來,睜開雙眼打開冊子讀了起來:世間元力浩瀚無盡,功法繁雜變換,不止萬千!其式千變萬化無邊,功無盡,而凡人壽有窮,難以盡其功,吾此套功法為禦夢之術,人常入己夢,曆千日醒來隻片刻也,己無為,然心已動,吾遍嚐千遍得此功法,運己夢以修功,旦魂力足則時無盡,然非靈魂異者不能練,否則常墮夢中無法醒來,魂盡而亡。下為夢衍訣心法,心法有三,一則心神合一,恪守方寸,莫亂靈台……
肖鶴讀來感覺似有所悟,又似什麼也不懂,不由疑惑的看向戒善!
戒善也是一臉疑惑的樣子,竟然好像也不懂說的什麼!
“別看我,我也沒練過這門功法,我隻是受人之托,將這門功法轉交給你而已!”戒善雙手一攤言道。
肖鶴不由瞪大了眼睛,暗自想道:“你都沒練過教給我,有這樣的師傅嘛?!”心中不由大為鬱悶。
戒善一生閱人無數,看肖鶴臉色已然知道肖鶴心中所想,不由怒道:“這什麼破功法,有什麼好,老夫有數百種無上功法教你!若不是那老家夥千叮嚀萬囑咐的要我給你這功法,我才懶得給你!”
肖鶴心中更添疑惑,不知戒善數次提到的‘老家夥’倒地是何人!戒善給自己治病,收自己為徒,好像都是受此人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