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洪,鄧睿隨雲齊出到門外。二人對視一眼,鄧睿道:“不知雲師弟如何趕路?是否需要我們用遁術帶你一程?”他二人隻當雲齊是初學者,這騰雲之道他定然不可能學會。而自己二人師門乃是劍遁之法,帶上他倒也不如和為難,隻是速度未免大打折扣。想想一心如此行事,未免有損一代宗師身份。就算自己回去和師祖也不好交差。
雲齊看出二人對自己頗有成見,笑道:“二位師兄放心,師父怕我吃虧,這逃命的本事我還是有的。”鄧,鄭二人不由氣結,心道:“這般言語,也虧你說得出口。”更堅定了這小子就是個紈絝子弟的念頭。鄭洪冷笑道:“即如此,我先去了。”說罷縱起一道白光,轉眼無影無蹤。鄧睿卻不似他這般魯莽,要是就此將這小子丟下,一心道人麵皮不好看也倒罷了,誰叫他自取其辱。但是師祖怪罪下來,卻是難以當代。想到此處,對雲齊道:“雲師弟隨我來。”取出一柄寶劍,卻不化成劍光,將劍望空一拋。身形一縱,跳上劍身。回頭看雲齊時,不由一驚。隻見雲齊腳下一片祥雲,道袍隨風飄擺,雙手背在背後,望著他麵帶微笑。雖然雲齊生得並不如何出眾,此時卻顯得一派瀟灑自如。隻是美中不足,頭上頭發卻依然怒發衝冠,迎風飄擺。
鄧睿奇怪,吃驚的想到:“難道這小子竟然深藏不露?”他們是劍仙道門,不過鄧睿修行百年,這點眼力還是有的。雲齊腳下的雲彩,色彩斑斕,雖然並不如何分明,但卻顯出五種顏色,那可是他從未見過的五色祥雲啊。傳說中隻有修為極高的仙人才會有此祥雲。這小子怎麼會有如此祥雲。其實他先前將雲齊估計的太低,此時卻又想的左了。鄧睿不由得問道:“雲師弟,你這腳下祥雲。。。。。。”雲齊道:“這哪裏是什麼祥雲,隻是師父將幾件寶物贈給了我,所以寶物映射,才有此祥雲之狀。”
雲齊腳下祥雲那是貨真價實,若那些仙人或者一心看到,自然明白他的祥雲之色雜而不純,自然是功力不純的緣故。較之仙人尚無可比之處。隻是他一個修真者居然就生成了五色祥雲,足以說明他的境界著實不凡。修行起點遠較普通修行者高明多了。
鄧睿聞言,卻暗想道:“果然不愧是大乘修行者的愛徒,隨身而帶的法寶,居然能有放出如此祥光。”有心想問問那是什麼法寶,不過又怕犯忌。當下忍住不提。二人緩緩一路南行。雲齊看看如此速度,不知何時才能到得青城。說道:“鄧師兄不必顧忌,且放快速度,我趕不上時自會叫你。”鄧睿也正愁速度太慢,卻是不好明言。聞言點頭道:“也好,我漸漸加快速度,你趕不上時記得一定要叫我。”雲齊感謝道:“多謝鄧師兄照顧。”
鄧睿也不多話,漸漸加快速度。隨著速度的加快,鄧睿心中愈來愈感到驚訝。無論自己速度如何加快,雲齊居然毫不費力的緊隨其後。及到後來,鄧睿好勝心起,全力催動劍氣,當真如風馳電撃一般。不過這般全力施為,卻是無法持久。過不多時,鄧睿便感到真氣不繼。回頭看雲齊時,依然氣定神閑得跟在自己後麵。不由好勝心盡去,此時此刻,他再蠢也知道對方修為高過自己太多。停下腳步,向雲齊道:“雲師弟果然深藏不露,說什麼剛拜師一個月。卻瞞得我兄弟二人好苦。”
雲齊道:“鄧師兄說哪裏話來,小弟的確拜師不久,就是這騰雲之法,還是師父昨日剛剛傳授的。”鄧睿嘴巴大張:“那雲師弟今年多大了?莫非是帶藝投師?”雲齊據實而答。鄧睿更是吃驚,道:“令師果然學究天人,這仙人手段的確不是我們凡間修真可比。”雲齊正色道:“鄧師兄不必妄自菲薄。鄧師兄的師門也是名門正派,修到後來,殊途同歸,一樣也能夠成就不滅之體。”鄧睿搖搖頭道:“你可知我等修行了多少歲月?整整一百三十六個春秋啊。”這下輪到雲齊吃驚了。他雖然知道修行人的歲數不可以常人而論,不過眼前這位鄧師兄看上去卻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即使是修行者駐顏有術,卻怎麼也想不到對方年齡居然比自己師父還大。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鄧睿。
不久,二人趕上鄭洪,鄧睿重新介紹了雲齊的修為,鄧洪也是又驚又悔。而人均感歎一心的修為高明到自己不可思議的地步,卻因為自己二人心存傲慢,失去了當麵請教的機會。不過轉念一想,眼前這位高人的高徒尚在,向他請教一番卻也聊勝於無。二人收拾起傲慢之心,也不在意雲齊年紀比自己小的太多。一路之上誠心誠意地向雲齊請教。雲齊也感二人誠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鄧,鄭而人均感獲益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