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隆看著雲齊,問道:“不知道兄弟可了解日本的神道教?”
雲齊道:“略有所聞,我隻知道神道教主神是天照大神,不過他這教義中多有誣蔑,侵犯我中華之意,對於這種所謂‘神道’我想來並無好感,也不相信真的有什麼天照大神。”
雲齊雖然興趣廣泛,但對於一些國外文化,除科學之外,卻並無多少研究。偶爾涉及,也不過片刻就昏昏欲睡。隻覺得這些番邦蠻夷的曆史文化同中華相比相去甚遠,實在難以激發他的求知yu望。
袁隆卻是成精千年的妖怪,雖然他們頭腦並不靈敏,可千年下來積累的見聞卻當真非同小可。即使是雲齊的師父在一些修行界的來曆,秘聞中所知也未必有他們廣博。
袁隆道:“其實神道教原本並無什麼天照大神,不過是日本民眾對於不解事物的盲目崇拜而已。神道教崇拜的對象五花八門,既有天上的神仙,也有下界的山精野怪,種種類別,難以盡數。”
雲齊道:“哦,那個什麼天照大神又是怎麼回事。”
袁隆道:“所謂天照,說穿了乃是日本的一個萬年老妖怪。”
雲齊吃驚道:“妖怪?”按他所想,天照縱然真的存在,也必然是一個日本的神祗之類,隻不過衝著他們的教義,說什麼天地乃是他們創造,也不知道這小小島國的神怎麼想的?近來更出現什麼崇拜靖國神社之類事件,這是每個中國人都無法接受的。不過雲齊一向對於什麼國家大事毫無興趣,雖然偶爾憤慨一下也就作罷。他原本一個普通工人,素來並無大誌。且處處遭人白眼輕視,若非遇見朱彪父子,現在仍舊在整日介為衣食奔波,哪有閑暇操心什麼家國大事。但是現在聽說天照大神居然是個妖怪,不由得又吃驚,又好笑。
袁隆看看他,道:“妖怪成神,本來也沒什麼奇怪,可是這個天照卻不折不扣確確實實的是個妖怪。”
雲齊道:“我並無輕視妖怪之意,隻是一個普通妖怪也能供奉為神,這也太離譜了吧。要這般說來,我豈不是也可以稱自己為什麼大神?隻不過多半似神棍更多於似神仙罷了。”
袁隆聽他說得有趣,笑道:“若天照當真隻是做做神棍也就罷了,偏偏他本性難除,除了隨時想一些人肉血食之外,更喜歡*處女。可憐他日本國如今*泛濫,卻哪裏尋找這許多處女供他淫樂。而且民間女子怎禁得住他這般萬年妖體的蹂躪,往往被他奸殺之後,又吃於腹中。”
雲齊淡淡的說道:“他日本國自作孽,不可活。”雖然對這天照愈加厭惡,卻也並不理會,畢竟受苦的是日本人。說到這裏,他也隱約猜想到柳生兄妹定是不甘受辱而跑來中國。雲齊忽然想起一事,問道:“日本不是也有許多我中華傳過去的佛道之人嗎?難道他們全部都坐視不理嗎?”日本曆史上的確出國不少高僧大德,而且他們本國也有不少曆史英雄斬妖除魔。
袁隆道:“數百年前的確如此,那天照震懾於日本的佛,道人士,倒也收斂。因此那些佛,道修士雖然知他來路不正,但他有日本天皇撐腰。加上那時天照為了沽名釣譽,也確實為民間做了不少好事。”
雲齊道:“想必後來發生什麼變故,佛,道在日本日漸式微,天照就本性暴露。”如此套路雖然俗套,但往往卻是一種規律。若非佛,道在日本衰落,就必然是天照勢力衰落。正邪難於並立,此消彼長,原屬常情。
袁隆道:“正是如此,天照仗著日本先輩天皇撐腰,竟然假借神名,令那天皇後宮懷上他的血脈,近幾百年來的天皇一脈,多帶妖氣,就是為此。而現在日本正道衰落,邪道橫行無忌,佛,道弟子縱然想管也是有心無力。”雲齊聞言暗想:“妙哉,如此說來,那日本神聖的天皇陛下,自遠祖而來,腦袋上就碧油油的一直高掛著一頂高帽子,還是他們的神親自授予的。”想想不覺好笑,嘴角不禁露出笑意。
眾人哪裏知道他腹中這般齷齪念頭,隻道他聽說日本天皇也有妖怪血脈好笑。袁隆又道:“這柳生家族本來是日本的名門正派,崇尚和平,不過家族大了總是良莠不齊。加上柳生家近數十年來家道日漸衰落,於是就有人提出投靠神道教,想借神道教的勢力振興家族。”
雲齊點頭道:“雖然是個錯誤的決定,卻也情有可原。”
袁隆又道:“一開始,神道教也的確很是給予了柳生家許多幫助,柳生家如今在日本有一些頗具規模的產業,也多是依賴神道教襄助之功。可是神道教後來沒每年都要柳生家介紹許多處女入教,柳生靜雲身為家主,雖感為難,但這些事情也不需要他操心。加上那些女子也個個都是自願入教,他也並不如何放在心上。”
雲齊皺眉道:“這個柳生靜雲未免有些稀裏糊塗,可也怪不得他。後來如何?”
袁隆道:“直到最近幾年,每年介紹的處女數量越來越大,柳生家已經難以從日本招募這許多處,隻能從國外留學生入手。誰料到,柳生靜雲的女朋友本來是個中國留學生,好奇之下也入了神道教。柳生這才關注神道教事情。誰曾想,他這一關注,卻發現曆年神道教甄選的神女居然自此以後再也無影無蹤。甚至連家人也往往不明去向。柳生靜雲驚訝之下悄悄探察,意外發現那供奉天照大神的神殿伊勢神宮之下竟然連通富士山底地宮。繼而巡查,卻被他撞見那地宮中骸骨堆積如山,那些女子竟然全部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