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用桌子上的毛巾勒住雞哥的脖子,然後用力往旁邊一甩,雞哥就被甩出去了。黑衣人又跳過病床,朝雞哥的小跟班踢了過去。結果一腳就踢在了他的肚子上。小跟班捂著肚子也倒在了地上。
雞哥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甩在了地上,這讓雞哥很窩火。他連忙站了起來,握起拳頭就朝黑衣人揮去。可是黑衣人的警惕性很高,他先用左手接住這一拳,緊接著用右勾拳朝雞哥的肚子打去。雞哥被這拳打的口吐酸水。他用手捂著肚子,搖搖晃晃的站著。
“你是她什麼人?為什麼要保護她?”
“這跟你沒關係,你隻要知道如果你們敢動她的話,那這裏就是你們的墓地。”黑衣人眼露寒光。冰冷的語氣,不帶一點感情。頭上那碩大的黑色帽子讓他此時看起來就像是地獄來的使者。
“既然你這麼愛管閑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完,雞哥便朝那個小跟班使了個眼色。
黑衣人拿出了藏在身上的軍工蝴蝶刀,這把刀削鐵如泥。雞哥卻赤手空拳的迎了上去。蝴蝶刀在黑衣人的手上瘋狂的旋轉飛舞著。雞哥卻毫不畏懼,完全沒有了當時被打時的狼狽。就在黑衣人和雞哥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倒在地上的小跟班偷偷的爬了起來,躲到了一邊。趁黑衣人沒注意到他的時候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小刀,朝他刺去。黑衣人防不勝防。在被刺傷的瞬間立刻將蝴蝶刀橫著反拿在手上,朝著雞哥和小跟班胸膛劃去。刹那間鮮血從他們的胸口呈一字流了下來,傷口雖然沒有深及心髒,但是汩汩流出的鮮血卻也不是開玩笑的,特別是被這把蝴蝶刀劃開的傷口。
“你這是特級軍工蝴蝶刀?”雞哥詫異的問著。
“你們還挺識貨的,你們既然知道這個是蝴蝶刀,那麼你們應該也知道隻要是被這把刀劃開的傷口基本上就沒有能縫合的。”
“你狠!!你別以為這樣就能要了我命,我還會再回來的。你給我等著。”
“好啊,我等你。”黑衣人殘忍的嘲笑著。
雞哥和小跟班留下一灘血跡就走了。空氣中血腥的氣味刺激著伊雪梓的嗅覺。她看了看地上的鮮血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黑衣人。黑衣人走了過去把伊雪梓扶好躺下,再把被子給她蓋好。所有的動作輕柔細膩。動作如此溫柔,讓人不禁詫異這還是剛剛那個嗜血的他嗎。
伊雪梓仔細的看著這個人,碩大的帽子蓋住了他大半個頭,口罩遮住了他整張臉隻留下了一雙眼睛。這讓她無法看清黑衣人的樣子。他救她,可是他卻好像不打算告訴自己他是誰。剛剛還那麼瘋狂,現在卻能這麼溫柔。你到底是誰?
“謝謝你救了我。”
對於伊雪梓的謝謝,黑衣人不予理會。自顧自的清理著地上的鮮血。
“把你的帽子和口罩取下來讓我看看你是誰好嗎?”
黑衣人依然不理會伊雪梓。清理好血漬之後黑衣就出去了。
伊雪梓看著大門玻璃上映著的黑色影子就知道黑衣人在門口守著,沒有離開。她又轉過頭看著床邊上插著的梔子花。
梔子花也是你送的吧?你似乎很了解而我。可你是誰?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轉眼間,伊雪梓就在醫院呆了3個多月了。這3個多月以來每天都會有一束剛開的梔子花插在她的病床邊上。病房內到處都彌漫著梔子花的香氣,這從未離開過的香氣就如同黑衣人的守護,3個多月一百多個夜晚一千三百多個小時從未間斷過。伊雪梓很感動卻也很難過。因為她最想看見的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
冬天已經過去了一半,除夕夜就快到了,哲的生日快了吧。我得把握住這個機會,做點什麼才好。從6歲那年開始,你生命裏的每一個生日就不再有你媽媽的陪伴。對於這樣的你來說什麼才是最好的生日禮物呢。從小你就失去了母愛,一直都生長在一個缺少溫暖的家庭裏麵。或許你需要一個能讓你覺得溫暖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