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知遠很快就出來了,趁他洗手的時候,秦臻湊到他身邊,“如果你實在覺得我煩,就告訴我,楊子蕭在哪裏。”
“還好,如果秦小姐願意跟著我就跟著吧!”君知遠抬眼,透過鏡子看了眼身後的女人。
果真是物以類聚,她還真能讓他聯想到蘇藜那個女人。
已經多久沒想起這個名字了呢?
大概已經很久了吧。
他記著每一天,她離開後的每一天。他從來沒覺得恨一個人是如此可笑的事,直到她離開。
身體仿佛有某個地方突然就空了,直到現在一直都是空空蕩蕩的。他本以為那是恨,可後來才發現,原來那是一種與恨截然相反的感情。
“對了,你的助理陳晚晴呢?怎麼今天一直沒見到過她呀?”秦臻又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問。
君知遠轉頭,皺了皺眉,然後不動神色地開口:“晚晴已經離職了。”
“離職?”
君知遠離開,秦臻立馬跟了上去,“為什麼離職呀?”
“那你為什麼辭職呢?”君知遠反問。
“我……”秦臻語塞了幾秒,然後道,“我和她不一樣,助理本來就不是我本職工作,我還是想回去****的老本行。”
“是嗎?那為什麼非離開寰天不可?”君知遠並沒有回頭,一路問得漫不經心,“子蕭不是給你安排了職位嗎?”
“我不想受他的恩惠。”秦臻老實,然後又立馬嚷起來,“喂,現在是我在問你問題,怎麼反倒變成你審問我了?”
“好,你重新問。”
“楊子蕭在哪?”
“無可奉告。”
“那陳晚晴為什麼辭職?”
“和你有關?”
“你到底回不回答?”
“別人的隱私你也感興趣?”
“那算了。”秦臻突然停下了腳步,情緒有些低落起來,“那你再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你隻需要說是還是不是。”
“楊子蕭現在是不是和陳晚晴在一起?”
君知遠的腳步停了停。
“我明白了。”秦臻點頭,“那麻煩你幫我轉告他,後會無期。”
“什麼意思?”君知遠終於回過頭來。
“你什麼都不告訴我,我憑什麼告訴你?”秦臻突然就提高了音量,然後轉身向電梯的方向走去。
君知遠揉揉太陽穴,“今晚子蕭會去名爰,有什麼話你還是自己當麵給他說吧。”
秦臻的腳步頓了頓,還是繼續走向了電梯。
下班高峰期恰逢堵車,秦臻在路上足足花了好幾個小時,才到達名爰。此時天色已經擦黑,再過會兒,這個地方的人大概也要多起來了。
秦臻又撥了遍楊子蕭的號碼,還是不通。但她想,君知遠應該不會騙她,猶豫了半晌,她終於還是順著那奢華的玻璃門走了進去。
立馬便有侍者迎上來,“小姐,請問您是找人嗎?”
這裏做的大多都是男人的生意,而女人,隻是陪襯品。所以侍者會這樣問,秦臻也覺得無可厚非。
她點頭,“我找楊子蕭。”說完又覺得不妥,然後在後麵又加上兩個字,“楊總。”
楊子蕭是這裏的常客,秦臻當然清楚,所以這裏的侍者應該認識他。況且能在這裏的人都不多,個個都是非富即貴,所以這些侍者識人的本事肯定不會低到哪裏去。
秦臻曾經和楊子蕭來過,或許他們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