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還是把楊子蕭的話告訴了肖筠，肖筠現在就是她的親信，這種時候她不能一個人孤軍奮戰。
本來以為肖筠會不高興或者至少也會訝異一下，可她卻表現得相當平淡。連懷都不曾懷疑，似乎這就是意見稀疏平常理所應當的事。
肖筠托著腮認真思考了幾秒，道：“這事兒確實得從長計議，那些專家都是老頑固，隻相信自己的判斷。而且這些天老吳他們做公關工作也很艱難，好不容易得出那些結論，現在你卻要給人家推翻。”
秦臻看著肖筠認真分析的模樣，突然不說話了。
肖筠垂下眼就對上她認真打量自己的模樣，奇怪地問道：“怎麼了，我哪裏說錯了嗎？”
秦臻搖搖頭，半開玩笑地問道：“肖筠，你不會當了賣國賊了吧？”
“什麼意思？”肖筠不明所以。
秦臻卻展開一個大大的笑容，“為什麼從頭到尾，你都不曾懷疑過，啟航給我們的這個消息的真實性？”
“嘿，這個呀！”肖筠一雙大眼睛立馬又變得靈動起來，賊賊地靠近秦臻，“啟航給的消息當然值得懷疑，不過現在這消息不是楊總告訴您的嗎？既然是楊總說的，那可就另當別論了。”
“喲，你們關係發展到哪一步了，你就這麼信任他？”秦臻故意不懷好意地開玩笑。
肖筠笑得更賊了，但又立即撇清關係：“這跟我可沒關係，這還不是秦姐你的功勞嗎？”
“少跟我在這兒貧嘴，老實交代，現在你的立場還是不是站在我這邊的？”
“當然！”肖筠立馬舉手做發誓狀，“我要對你有二心，那……那就讓楊總天打雷劈。”
“嘿，你這張嘴，別瞎胡扯，一會兒讓人聽見。”
“急了吧？”肖筠不懷好意地笑笑，“就知道你會急。”
“什麼你就知道我會急啊？”秦臻被她的話搞糊塗了，這些天她總覺得肖筠知道些什麼。
但肖筠卻嘟嘟嘴，岔開了話題：“反正楊總的消息絕對可靠，而且他也肯定不能騙你。現在我們還是想想，這邊怎麼‘攘內’吧。”
秦臻的腦袋這會兒也不是很清醒，被肖筠這麼一帶就帶過去了，“那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讓我想想。”
開完專家會議已經是晚餐時間了，回憶中爭執不下，秦臻循循善誘但並沒有幾個人應和。最後隻剩下她跟肖筠麵麵相覷。
肖筠扶了秦臻去餐廳，半路上正好遇到剛從酒店另一間會議室出來的楊子蕭。聽說啟航的團隊明天就要回瑞城了，而秦臻還想多留一天，再看看風險公司那邊的狀況。
不期而遇，躲也躲不過，秦臻便隻好迎上去打招呼：“劉總、楊總，這麼巧。”
劉總的眼神從肖筠身上掃過，然後向秦臻看過來：“是啊，真是巧，不知道的還以為小臻是在這兒等誰呢！”
劉總的話裏別有深意，秦臻也不去戳破，依舊笑意盈盈：“是啊，不就是在這兒等劉總嗎？”停了停又道，“都到飯點兒了，不如一起去餐廳？”
“幹嘛去餐廳啊，不如出去吃吧。反正今晚大家都沒什麼事兒。”劉總提出建議，然後又轉頭去看楊子蕭，“楊總的意思呢？”
“我沒意見。”楊子蕭看秦臻。
秦臻又去看肖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