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6章新婚快樂
【愛上一個天使的笑臉,用一朵花開的時間。】
BGM——黃義達《那女孩對我說》
阿坎,阿坎,這個名字似乎意外的熟悉,一時之間又想不起是誰來。
隨著這一聲喊,峰子也猛然睜開了眼睛,眼神裏帶著點茫然和驚懼,一伸手拽住了我的領口,散開的瞳孔漸漸有了焦距,沒等開口先一咧嘴,嘶嘶抽著氣捂住脖子,南哥在背後看了眼,嘖嘖說:“下手可真是狠。”
峰子沒說話,抬眼望著窗外夕陽漸染的河岸,橘色的光映進瞳孔,像火焰一般沉沉燒灼。
洪臣換了音樂,少女的聲線甜膩迷人,明媚的詞曲裏不帶一丁點兒俗世的憂傷,讓人心生豔羨,也許是因為,一切回不去的東西,永遠都惹人留戀。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種情況下南哥也不可能再告訴我們什麼,隻得望著南哥倆人大眼瞪著小眼,下意識的側身靠住了車門。峰子卻不再試圖下車去,眼睛一眨不眨地望了會兒落日,默默靠回椅背裏去,把毯子往上拽了拽,蜷起身來閉上了眼睛。車上所有人都鬆了口氣,洪臣開心地說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是賽裏木湖了,早上聯係了幾個開旅店的兄弟,一會兒可以直接住進龍嶺山莊,飯桌都訂好了。
遠遠看見那一片染成紅色的湖水,心情稍微沉重起來,橙子回頭看我,說:“聽南子說,你前陣子來過一次是嗎?”
我點點頭說嗯,來過,來放河燈的。
誰都知道放河燈是幹什麼,一時間沒人說話,倒是峰子睜眼看了看我,張張嘴又閉上了。
末了南哥說:“也是,拚命往西跑的人,誰身上沒幾個故事。”
驅車到了山莊裏,日頭還沒落完,一群人下了車,站在湖邊,跟三三兩兩的情侶一起遠遠望著半邊天的火燒雲,壓著一輪紅日沉進湖底。遊客們神情世俗,或喜不自勝或假意賭氣,聲音裏滿滿的情感,連吵架都幸福。
我們幾個中,最能置身事外的橙子都叼起了煙,轉頭跟我說:“真讓人嫉妒呢,是吧。”說著望向南哥、強子和峰子那邊,“可他們就像是沒有腳的鳥,多累都不能停。”
“他們有你呢,”我笑笑,“你在哪兒,家就在哪兒。”
橙子搖搖頭,低頭吐出嘴裏含著的一口煙,“峰子不一樣,他個性太單純,但是趟的水太深,誰都勸不住。”
“你看他的樣子,本來是該過著眾星捧月的生活,可惜他見過的世界太殘酷了,”橙子說,“經曆的東西不一樣,我們這些人,關係再好也隻能圍在他身邊,卻都走不進他心裏去。”
晚餐非常豐盛,老板跟洪臣和南哥早就認識,自家兄弟親自下廚炒的菜,沒收錢,賣相一般般,味道都是沒得說的。
飯桌上多了幾個人,兄弟似的坐在一起,從自家生意到身邊的女人,天南海北扯到沒邊,其中有個叫胡子的大哥,跟強子很是熟絡,同為自來熟,我們兩個便聊起天來,胡子哈哈笑著,說自己是常年走川藏的,十八年了,都沒有我這種眼神。
我笑說我一個小屁孩,能有啥眼神啊,胡子搖搖頭,說不,你的眼神真的很好認,下次再遇見,我肯定能叫出你的名字來。
聞言我腦子裏嗡的一聲,想起一周之前,常五爺的宴席上,最末他曾問我:“你的眼神告訴我,你還有問題,盡管說吧,我都可以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