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金多金一邊坐在那裏飲茶,一邊東張西望。他見龍兆暉一聲不吭,也不搭理自己,隻管自顧自埋頭喝茶,就故意咳嗽一聲,以吸引龍兆暉的注意,哪知龍兆暉連眼皮都未抬一下。
這時金多金眼珠子一轉,訕訕笑道:“龍兄,這下小弟總算是明白為何你不願……”
金多金話還為說完,龍兆暉忽然開口一臉嚴肅的神情答道:“金兄,我們到這裏是做客的,有些話還是不要亂說為好……”
金多金頓時斂去了笑容,眼光向四周掃視了一圈,點頭道:“龍兄果然比小弟有見識,佩服佩服!”
金多金話才剛說完,這時庭院中忽然鑽出五六個黑衣人。這些黑衣人與龍金二人對視了片刻,其中一個個子小巧的黑衣人向其他黑衣人打了個手勢,那幾個黑衣人便蜂擁而上,出手攻擊龍金二人。
龍兆暉與金多金兩人相互使了個顏色,二人同時捏拳,施展輕功飛躍出去。龍兆暉武功本就了得,金多金雖然略遜龍兆暉半籌,可也是個一流好手,兩人一出手,隻和那幾個黑衣人對拆了幾招,那些黑衣人就被龍金二人輕鬆撂倒在地。
那小個子黑衣人見此情勢,眼光中陡然生出一絲殺氣。隨即伸手一揮,嗤的一聲,一支毒箭從他手上發出,直直向龍兆暉射去。龍兆暉一聽毒箭破空之聲,忙左移半步,衣袖一拂,已將毒箭卷下甩在一旁。
那小個子黑衣人見一箭射他不成,正欲再發第二箭,龍兆暉眼明手快,忙提起運力他整個人像一隻迅捷的雄鷹一樣,向那小個子黑衣人撲了過去。
小個子黑衣人登時被龍兆暉淩厲的氣勢所攝,一時間竟怔住了,不知應該如何躲避,待反應過來,臉上蒙麵的黑巾已被龍兆暉扯下。這時他想用手擋住麵部才發現自己雙手動彈不得,原來這一瞬之間就已經被對方點住了穴道。
龍兆暉定睛一看,原來這竟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他長相特異,眼小鼻塌,嘴唇發紫就如中毒一般。
那怪異少年見眾人用異樣的眼神盯著他,恨恨道:“看什麼看,我把你們眼珠子統統挖出來!”
那少年話音剛落,孫總管不知何時,竟從龍兆暉背後走了出來。忽聽“啪”的一聲,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到那少年臉上,然後瞪著那少年厲聲說道:“小小年紀就如此狠毒,老夫今天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來挖我們的眼睛。”
孫總管那一巴掌打得著實用力,那少年被打的那半邊臉上,瞬就間就腫得老高。他此時早已氣得口鼻扭曲,雙目仿佛能噴出火一般,厲聲吼道:“你敢打我?”
孫總管冷哼道:打你又怎樣?敢擅闖我們仙雲小築,別說打你,老夫今天就是殺了你,你又能奈我何?”說完孫總管揚起手來,準備再教訓一下這個狂妄的少年。
哪知那少年忽然尖聲叫道:“孫庭海你敢再動我試試!”
這話一出,那孫總管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登時一愣,伸在半空中的手瞬間就僵住了。然後顫聲問道:你……你是怎麼知道老夫名字的?”
原來孫庭海三字正是孫總管以前的舊名,這個名字除了西郡王以外,外人很少知道,連雲昊雲喬兄妹都不知道。
早前雲孫庭海一直是跟隨在郡王身邊的,有一年他不小心犯下一個大錯,本來理應處死,但是他是西郡王的心腹,又跟隨西郡王多年。西郡王念及主仆情,並沒有處置他。從那時起,孫庭海便改了一個名字叫孫一。後來西郡王小兒子長期住在杭州,西郡王便將孫庭海從西郡調回杭州,安排他去保護杭州的家人。孫庭海到了杭州之後,一直沿用孫一這個名字,所以這邊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他以前的舊名。
這時孫庭海猛然被人呼出舊名,而且還是一個不相幹的少年叫出,心中頓時疑惑不已。他還正自思量間,那少年見他疑惑的神情,嘴角微微一翹,眉目間頓現得意與不屑的神情,他“哼”了一聲,衝著孫庭海冷冷道:“紫燕躍武,赤兔越空。你快放了我!”
孫庭海頓時神色陡地一凜,驚道:“什麼?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