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1 / 2)

司馬吃過早餐就準備上路,除了她的跟屁蟲外我也一起去,石哥哥怕會路遇危險,也跟著我們一起去。"西紅柿"很不高興,石哥哥安慰她說過幾個月她臨產他一定回來,她這才肯放石哥哥走。

我問司馬可不可以把她的案件記錄給我看,她說什麼案件記錄,我說就是以前破過的案子的記錄,每個偵探都有的,她說她不玩那玩意兒,不過她的跟屁蟲倒有偷偷記錄過。石哥哥說天下案子雖算不上千篇一律,但也是萬變不離其宗,做案件記錄會對以後破案有很大的幫助的。司馬說她並非不記,而是記在腦子裏。以前她在一間私人偵探事務所待過幾天,那兒有個老偵探,從年輕就有用筆記錄的習慣,有次他的筆記被偷了,以至於一個極其簡單的案子他都沒轍,所以有時候爛筆頭不如好記性。

路過碼頭的時候,我們看見一個中年男子在哭,一副很焦急的樣子。石哥哥想考考司馬,問她能否知道那人為何而哭。石哥哥真夠狠的,我們又不認識那個人,怎麼會知道他為何而哭,他一定是想讓司馬在他麵前丟臉,沒安好心。

隻見司馬一臉得意,爽快答道:"這太簡單了,一定是丟了回家的路費,而且現在是身無分文。"

我當然不信,跟著石哥哥一起來到那人麵前問他,他的答案居然和司馬說的一樣,讓人懷疑她跟那人是串通好了的,然後一起對我們進行欺騙。我們還沒問那人錢是如何丟的,他就向我們訴苦說是不久前被人騙了。這時隨我們一塊兒過來的司馬掉頭就走,邊走還邊說"本來我是打算幫他的,不過這種出門不帶腦袋的人不值得同情"。我想她一定是無能為力才這麼說的,她不是破案要錢嗎,為了滿足我的好奇心,也為了幫助這個可憐的人,這錢我出了,我馬上寫欠條給她。她說她雖是為錢破案,但也還是另有原則的,自作自受的人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幫。我們向那個人了解了具體情況。在離碼頭不遠處,他被一幫騙子拉進了圈套,那幫騙子賣給他一個毫不值錢的泥巴做的東西,說碼頭上正有人等著買,以十兩銀子買回一轉手賣給那個人就能賣一百兩。司馬說她早就知道有這個團夥,也遇到過許多被騙的人,她也有能力搗毀那個團夥,但她就是不那麼做,反而還要感謝那幫騙子,讓這世上愛貪便宜的人受到了懲罰。石哥哥說她做的太對了,可我總覺得她很冷血。

離開受騙者我們繼續上路,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因為冷血而不幫那個人呢,還是以此來掩蓋她的無能。我見過聰明到極點的人,但我不相信她是,因為她和我是同一天出生,我確定那是個倒黴的日子,連我都這樣,我不相信她能有多厲害。

天快黑了的時候,我們大家商量著找個地方休息。石哥哥的老毛病犯了,他堅持露宿野外;我說明天還要趕路,著涼了怎麼辦,還是住客棧;司馬說客棧裏行行色色的人都有,環境太複雜,不如住寺廟。喬初是個跟屁蟲,沒資格參與討論發表建議,這是司馬給他的地位。她說喬初什麼時候都跟著她,忒討厭了,根本就不應該有地位,對此喬初也沒公開表示過不滿,我問他時,他說為了老爺交給他的任務,他忍了。喬初如此忠誠的品性,倒像極了某種動物,該動物的叫聲是"旺旺"。跟司馬和石哥哥堅定立場的態度比起來,我的立場顯得很搖晃,因此投票時我這一票就能定全局。看著石哥哥期盼的眼神,我實在不忍心背叛他呀,但是誰想生病呢,不得已而為之啊。石哥哥很氣憤,說連我都不支持他,白疼我了。我反問他有疼我嗎,他更氣憤了,說我這隻白眼狼,我說其實不是我白眼狼,而是我太愛記仇了,因此隻記住了他欺負我,不太記得他疼我。他問了問我的生日,我說不是和司馬同一天嗎,他想了想,說難怪啊,都是天蠍座的,看來以後得好好對我們,千萬不能得罪我們。我和司馬異口同聲說本來就該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