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哥哥很生氣,他拉著我讓我跟他回家去,我們告別這個女魔頭。
踏上返家的路,我們在途中的客棧休息,都半夜了,店小二卻說有個中年男子找我們。起床後,我們見到的是喬初,他說司馬已經後悔了,但又不好意思親自來道歉,所以托他來道歉,順便讓我們跟他一起去濱獨鎮,司馬在那兒等我們。我問他司馬為什麼會悔過,他說可能是以後我們還能幫上她忙。原來她是為了利用我們,不去。喬初見我們紋絲不動,仍苦苦相勸。其實我一直覺得喬初很可憐,天天跟在那冷血動物身邊,都快一年了,要是我,肯定早死了。看在可憐的喬初的份上,我們答應跟他一起去,不過他答應過我們,司馬不會再打我們了,即使忍不住要打,也會輕點,不會很狠毒。
雖然我對司馬的才華有所崇拜,但這不是關鍵,因為我有"聰明人崇拜",是聰明人我就崇拜,誰叫我不聰明呢。關鍵的是我非常討厭她,從她讓石哥哥娶她好朋友起。
跟喬初一起趕路的途中,我和石哥哥對司馬的壞印象有所改變,這全虧了喬初告訴我們的有關司馬的內幕。她父母從她小時候起就一直沒和她生活在一起,在外地經商,她寄養在弘家,雖然人家對她不錯,可是畢竟不是在自家,所以她就像我一樣,沒什麼家教。我這才很清楚的知道了為什麼那麼好強的她在小時候也會被人欺負,原來是沒家長保護,我想,這對她幼小的心靈來說,留下的陰影一定很大也難怪長大後變得那麼可怕。後來她父母回來了,卻讓一直覺得他們很陌生的小司馬以後嫁個某個公子哥,從此司馬就離家出走了,幾乎不回家去看望他們,這已經有兩三年了。
石哥哥說:"不要看她在處理一些事上很成熟,畢竟和瑞雪妹妹一樣才十六歲,雖然不像瑞雪妹妹那麼幼稚,但也是個小孩子,我們得學會原諒她,不能要求她像大人一樣懂事。"
"喂,說她就說她嘛,幹嗎把我扯進去,我哪幼稚了。"
"你還不夠幼稚啊,你說說你跟不滿十歲的小朋友有啥區別。"
"我、我比他們高。"
"你白長那麼高。"
"那你也不能說我幼稚。"
"那是什麼?"
"童稚。"
"不是一個意思嗎。"
"不一樣。"
喬初問石哥哥為什麼老把我當小孩子對待,石哥哥說我本來就是小朋友,喬初說那就應該讓我學習成長。以前石哥哥也說過我要學會成長,可是他現在卻說成長要吃太多苦,他舍不得我吃苦,一朵鮮花經曆不了風吹雨打。喬初說他這樣會慣壞我,他說隻要我能不吃苦,慣壞就慣壞。
他們說的,我不知誰對誰錯,又覺得他們都說得有道理。其實有時候我是想長大來著,可是就怕吃苦,在尼姑庵裏已經被慣壞了,我也沒辦法,我總不能不顧死活的去吃苦吧,就像不顧死活的去找司馬拚命一樣,後果就是這麼的慘。我在想,這會不會是我為自己的不想長大找的借口呢?可是又不像,畢竟在溫室裏成長了太久,就算經曆一年的江湖生活,也不可能改變本性。以前我是想順其自然,可是再照這麼順其自然下去,我永遠都是一個心理年齡不滿十歲的小朋友,那和弱智有什麼區別呢,智商也和心理年齡一樣,定格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