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1 / 2)

本來是明天的事,阿姨卻要我們今天就去,說是祭祀儀式前有很多準備工作需要王子殿下親為。閣嶼問大概是些什麼事。她說是禮儀標準的教授以及其他的事。閣嶼聽得頭都大了,覺得既麻煩又沒意義,他隻想去簡單行個禮看看牌位上個香什麼的,也不想有一群人跟著。阿姨生氣了,說閣嶼的問題不在於這些形式,而在於他根本就不真心。閣嶼痛快承認了。阿姨更生氣了,說她以為王子殿下隻是性情孤僻,卻沒想到時如此的冷漠無情,說他不是人真是太對了,根本就不是淩駕於人之上,而是---她不敢講下去了。

"請你把她的床搬過來。"阿姨把我和閣嶼送到他的房間,讓他休息,要帶我去別的房間。閣嶼對她說。

"您好好歇著吧,下午有些事需要您做,待會兒會有人給您上膳。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照顧最重要的是關心對方的心,她在心理上是依賴我的,別人無法替代。"

"可是,您的房間不能有別人跟您一起住,就算是王妃也不行。"

"不要這麼想,她怎麼會是王妃。我們是'連體嬰兒'。"

"好吧。"

我一直覺得那個阿姨人很好,非常忠誠,對閣嶼一直也很好。閣嶼這樣不僅跟她頂嘴,還一點尊敬的態度都沒有,完全沒把她當長輩。閣嶼不承認有對阿姨怎麼樣,隻是說被人逼著做事的感覺確實不怎麼樣。他認為阿姨隔三差五就去找他太煩了,完全打亂他的生活節奏。我不也打亂他生活節奏了嗎。他說自願和被逼是兩碼子事兒。我希望他能真誠的去做這件事,就算裝也要裝得像點。他隻能答應。

很忙的阿姨在祭壇等我們。我和閣嶼一起前往。

在路上,一些宮女與我們擦肩而過。她們看見閣嶼,行了禮,背過去馬上就偷偷說閑話。大概內容是說,前西極王朝的皇族早就死光了,現西極國王卻說這個小子是王子,誰知道是哪兒跑出來的野小子,倒不是國王找個理由接任王朝,而是這小子恐怕是冒充的,國王也被騙了。

我確定閣嶼聽到了這話,盡管他的表情跟沒聽到時一樣。

"喂,你們剛才在嚼什麼舌頭,說人家的事不討厭嗎?"我衝到她們麵前。

她們很不屑的看著我,其中一個說:"你又是誰?關你什麼事?"

如果是司馬弘水,這群丫頭早毀容了。我就比她溫柔多了,隻打算讓她們鼻青臉腫。還沒出手,就被閣嶼拉住了,他說阿姨很忙,不能讓她久等。我很不滿意他這種無事發生的態度,似乎任何人都可以欺負他侮辱他。難道就因為他少與人接觸,就要忍受?難道是隱居慣了,沒人欺負他,他就覺得皮癢了,犯賤了?我們不應該像司馬弘水那樣,因為別人說了一句冒犯她的話,就要走人家半條命。但忍受欺負不會讓自己像聖人,隻會讓自己像廢人。況且這些丫頭一點認錯的態度都沒有,隻有畏懼權勢的表情,毫無骨氣,有種當著閣嶼的麵大罵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