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那麼熱心她的事?"我問。
"因為我是她的父執。我們的確非常不合適,她期待完美的能超越一切的愛情,並把此看得比生命重要;我把理想和社會責任感看得重要,我生命的主題不可能是愛情。不過我並不後悔曾經跟她在一起,至少她使我明白了這一點。"
三天時間一到,玉帝便降臨。麵對陳閣嶼始終如一的答案,他無可奈何的飄走了。
當我睜開眼睛時,看見沈道和閣嶼也同時睜開眼。我們竟然在同一個地方,一個仿佛前世所待的陌生荒野,看樣子是北方的苦寒之地。在我還沒弄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之時,一個悠遠而響亮的聲音從遠處飄來,聽上去像是玉帝的,他說:"我那麼欣賞你,也一度以為你是個乖孩子,可你讓我如此失望,這是對你的懲處。你們仨會在這呆滿十天,沒有一切日用品和輔助生產工具,你們唯一擁有的是你們身上的衣服。陳閣嶼,你的魔法我也暫時沒收,好好想辦法喂飽自己吧!"
我和沈道不停的抱怨和責怪閣嶼,因為是他害我們落到這步田地的。我們以為他會不停的跟我們道歉,沒想到沉默許久的他一開口就讓我們嚇了一跳,他說:"瑞,今天早上我還沒送花給你,你呆這別動,我去找找!"
吃驚過後,沈道說:"我的媽媽呀,他是怎麼做到的,第一想法竟然是這個。"
過了一會兒,他回來後遞給我一小把野花說:"因為這裏太陌生,我不敢讓你留在這太久,就隻去了一會兒,這裏又還是冬天,還足夠貧瘠,所以隻找到一點。"
沈道繼續抱怨人生的不平等,不知怎麼回事,扯到了男女不平等這事上。他講了一個前幾天淳於典會長講給他的故事,之所以稱為故事,是因為此事實在荒唐無恥,連最卑鄙下流的色情工作者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事實上這是個真實發生的事。前些日子,季節還停留在沈道家鄉多年以來最寒冷的冬季。一個二十歲的女人,因為與六個二十左右的男人,發生男女關係,因而被浸豬籠。一個晚上的時間,準確的說是這個晚上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這個個女的連續與這六個男的,不間斷,在兩個房間,一個出來另一個便進去。
剛聽完這故事,沈道的第一反應是驚嚇,然後是:這女的定是被。事實上調查清楚後發現,不是沈道想的那樣。被浸豬籠那天,很多人前去觀看。有去吐口水的;有說她公然挑釁社會道德倫理的;有罵她淫蕩的;有說她該跟那六個男的收錢的;有說她超強的;有說她缺少管教爹媽也該死的;有說這世界真讓人失望的;......就是沒人說那六個男的也該被浸豬籠的---這正是沈道覺得不公平之處。如果當時沈道在場,一定會挺身而出,讓那六人去陪葬。隻是,在一個男尊女卑思想根深蒂固的國家,沈道這個女權者力量太弱。
人們常常問一個問題:下輩子你做男人還是女人?在遇到水番非之前,沈道的答案一直是"男人"。後來改變,是因為水番非說她下輩子要做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