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餐,王習安咳嗽一聲朝傅詩佳招招手,“丫頭,過來,給我易個容。”
傅詩佳捂嘴偷笑,“化妝就化妝唄,說什麼易容,這次要什麼形象?”
王習安吸吸鼻息道:“自然是正直的公共巡捕形象了。”
“好的,”傅詩佳嬉笑著翻出她的化妝品,坐在王習安的正對麵開始在他的臉上塗抹起來。這又是傅詩佳的一項特技,偽裝技巧很高明。說是偽裝,其實也就是化妝而已,並不需要做大的改動,隻需要在眉毛眼瞼以及皮膚上做一些簡單的塗抹修飾,就能讓王習安的氣質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偏偏要是不仔細看還發覺不到這些妝容。
半個小時後,換上傅詩佳給他挑選的牛仔褲和T恤衫的王習安,渾身上下忽然多了一點生人莫近的氣勢,尤其是麵部表情和眼神少了些平素的陽光平和,而多了一些淩厲和威嚴。王習安站在鏡子前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以前王習安曾經特意到大街上試驗過,傅詩佳給他化妝前和化妝後向同一個人問路,而對方竟然完全沒有覺察到是同一個人。
這次出發王習安沒有騎自己的摩托車,而是用自己另一個身份證租了一輛黑色的現代車,直奔恒通科技的總部。恒通科技的總部在市區經二路北的天利大廈十八樓,王習安將車子停在停車場然後直奔十八樓恒通科技的總部所在。
恒通科技的總經理是個男的,姓丁叫明山,從恒通成立開始就是總經理,一直到到現在依然將這個位置坐的穩穩的,手段和能力自然不必多說。以前的恒通科技隻是一個做山寨手機的小公司,但是現在卻已經是擁有自己實驗室的大公司,生產的電子裝備和配件很大一部分都出口到島國甚至米國,在島城的行業中是領軍企業。
丁明山位高權重,但難得的還算和氣,也沒給王習安什麼難堪,反而笑嗬嗬的親自沏了一杯茶水,“趙警官,有問題盡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王習安對丁明山的話沒放在心上,而是板著一般臉嚴肅的點點頭,“那我們開始吧,你認識她嗎?”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王晴的免冠像放在丁明山麵前,然後瞪著眼睛盯著他。
丁明山看到王晴的照片以後,有了一瞬間的吃驚,然後連忙點點頭,“她曾經是我的助理,嗯,是魯東科技大學畢業的,很能幹的一個小姑娘,”說著吃驚的望著王習安,“怎麼?難道她做什麼違法的事情?”
王習安將照片收起來,“她是什麼時候離職的?”
“前年六月份吧,具體哪一天我忘記了,”丁明山皺著眉頭回答道。
“那你知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離職?跟恒通科技公司或者跟你個人甚至同事們產生過矛盾嗎?”王習安嚴肅的問道。
“沒有沒有,”丁明山連忙擺手道:“小姑娘很活潑很漂亮,人見人愛的怎麼會跟人鬧矛盾?而且我還曾經想讓她曆練一段時間以後做部門經理的,”說到這裏丁明山猶豫一下道:“我當時還勸過她,但是她決心很堅定,好像是因為感情方麵的事情吧,具體情況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知道她的男朋友是誰嗎?”王習安連忙問道。王晴的發跡源於離開恒通科技,而她又沒有別的經濟來源,那麼她的房子車子很可能就是她男朋友提供的。如果能找到王晴的男朋友,說不定會找到一些別的線索。
“不知道,她從沒有帶著她男朋友到過公司,要不,你問問她的同事們,相對於我這個經理來說她應該跟同事們相處的比較好,或許有別的線索,”丁明山試探著說道。
王習安沒再問這個問題,繼續問道:“那你對她的家庭背景有沒有了解?或者在離職之前有什麼異常沒有?”
“她的父母都是農民吧,好像家庭條件不是非常好,是獨生女,”丁明山撓了撓自己的太陽穴,“她在離職之前並沒有什麼異常表現,隻是離職的時候態度比較堅定,說不幹就不幹了,我當時還有些惱怒,因為她的工作不是隨便找個人就能完成的,不過她連工資和一些福利都不要了非要走,我也就不能再說什麼,”說完了小心翼翼的望著王習安,“這算不算是異常?”
王習安在筆記本上記下這些東西,又問了一些跟王晴有關的信息,但結果很讓人失望,幾乎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畢竟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年多。
“那謝謝丁總,麻煩你了,可不可以把當年王晴的同事找來?最好是相處的比較好的那種,”間問不出什麼來了,王習安站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