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樓毅心裏一痛,勉強說了句“李姐辛苦了。”
想起上周的那個電話,送機嗎?反正以後也不會見麵,何必多此一舉。
“樓毅,對不起。”李姐的手把手中的A4紙捏出了褶皺。
江樓毅愣住,不解地看著李姐。
李姐敷衍地笑笑,說:“沒什麼。”
江樓毅看出李姐有話想對自己說,卻顧慮重重。
李姐緊繃著臉,心中非常掙紮,好半天才說:“樓毅,是我那天沒有照顧好你,你這麼漂亮,我應該想到的……閑院專務或許……”
江樓毅聽得雲裏霧裏,也沒有想明白李姐到底想要說什麼。
看出李姐的為難,江樓毅也不想再去追究更深的東西,起身告辭說:“李姐,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還是先回去吧。”
“也好,那就這樣吧,以後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打電話給我。”聽到江樓毅要走,李姐也鬆了一口氣。
江樓毅禮貌的說了聲“麻煩李姐了,再見。”
看著江樓毅離去的背影,李姐沉沉地歎了口氣。
江樓毅走出廣藍大廈,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心裏很空很空。
習慣性地走到公交站牌前麵,一個女孩送男孩上車,車緩緩地開動,女孩沿著公交車開走的路線揮著手,奔跑著……
手機和住院剩下的錢還沒有還給閑院流景,要斷就斷的幹淨些吧。
江樓毅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九點十分,現在去機場的話,還能趕得上。
江樓毅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師傅,去機場,能不能開快點?”
出租司機點點頭說:“我盡量。”
下了出租車,江樓毅飛奔入機場,在人來人往的大廳內,尋找著閑院流景的身影。
江樓毅穿梭在每個登機口,尋找飛往日本的航班。
直到呼吸都覺得困難,依然沒有找到閑院流景。說了那樣的話,估計閑院流景已經不想再看到自己了。江樓毅失落地站在機場的大廳,單薄的身體顯得格外孤獨。
“如果驕傲沒被現實大海冷冷拍下,又怎會懂得要多努力,才走得到遠方……”
熟悉的鈴聲響起,將陷入痛苦中的江樓毅解救出來。
“喂,你好。”
“請問您是江樓毅江小姐嗎?”
“是我,請問你是哪位?”
“您好,江小姐,我是江誠智先生的私人律師,我姓張。”
“張律師,你好,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情嗎?”江樓毅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江先生於今天淩晨1時28分去世,希望您能來一趟TB,參加江先生的葬禮,同時我想向您宣讀江先生的遺囑,辦理財產轉移的手續。”
江誠智去世了,這個消息在江樓毅的心裏陡然爆炸,任憑張律師的聲音在耳邊響著,卻再也聽不清楚。
江樓毅再次陷入了痛苦之中,人流嘈雜的機場似乎隻剩下她一個人。以至於迎麵跑來一個人都沒有留意,“啪……”的一聲,江樓毅的手機被撞落在地上,對麵的人一腳踏上手機,“哢吧”,手機屏幕被踩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