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妮婉眼睛一花,一道白影擋在了身前,過了一陣再看剛才的池子,那條蟒蛇已經沒有,隻剩下一片血肉模糊的蛇的殘肢。
‘嘔’竇妮婉又是一陣狂吐,估計在這之後的一段時間她都沒有食欲吃東西了。
血腥味濃烈,竇妮婉片刻之後覺得頭昏腦脹,昏昏欲睡。白蓮一指抵在她的眉心,護著她朝池子的另一頭飛去。
池子的另一頭便是出口。
出來那洞子,竇妮婉才覺得能正常呼吸,臉色也稍微好了些。再看身前,果然是一條小河流,隻是那顏色卻是黑的。
河流上方的石壁上刻著兩個字:怨崖。
白蓮眉頭皺了皺,道:“難怪崖間毒瘴眾多,原來均是因為這水的緣故。”
竇妮婉也不清楚這水有什麼異常,隻是光看著黑的如同墨汁的水,怕是也不能是好的。
順著這洞口往下有一條路,並著河流的方向延伸,下方毒瘴更多,稍遠一點便看不清了。竇妮婉和白蓮商量了下,決定還是跟著路走,是禍躲不過,總是要先出了這惡心的地方才好。
腳下的路是在石壁上開鑿出來的,很窄,邊上也沒護欄,如果離遠點看的話,感覺她們就像在石壁上行走。
白蓮牽著竇妮婉的手,她倒是沒有在想其他有的沒的,這路實在太窄,而且路麵上又有許多青苔,稍不注意就可能摔下去,直接淹沒在那河水裏。
走了一陣便停下了,因為前方毒瘴越來越濃,形成了毒瘴罩,根本看不清麵前的路。
“怎麼辦?”竇妮婉問。她被白蓮封了七竅和內息,不用擔心吸入毒瘴而中毒,隻是看不清腳下,可怎麼往前走?
白蓮麵色不改,隻輕輕將竇妮婉打橫抱在懷裏,祭出月魔劍,提起便踩了上去。
“放心,月魔劍能帶我們出去。”白蓮道。
竇妮婉被這一舉動嚇到了,應該是羞到的。和他認識這麼久,他就似一座冰山,感覺怎麼捂都捂不化的那種。如今這親昵的動作,雖說是不得已而為之,卻還是讓竇妮婉紅了臉,還有些不適應。
白蓮一心禦劍,又在濃霧之中根本沒注意竇妮婉的異常,倒是翼天將她的窘樣看的清清楚楚。由於它就在竇妮婉的懷裏,隔得近,它那對綠深深的眼睛,忽閃忽閃的,頓時吸引了竇妮婉的注意。
“小天天,你看得見?”竇妮婉問。
翼天聽到竇妮婉略帶威脅的語氣,身子抖了抖,但他又是個不撒謊的神獸,朝竇妮婉說道:“自然看得見。我和月魔劍雖屬性不同,可都是有靈之物,這些毒瘴哪裏蒙的過我的眼睛?且不說是我,就連白蓮也看得見,隻是為了你他才祭出月魔劍飛行而已。”
竇妮婉一愣,就說嘛,他修為那麼高,小小的毒瘴怎麼就能蒙了他的眼睛,若不是擔心她看不見,腳下踩滑,生出意外,他也不會抱著她。這麼說來,她還是占了大便宜了。
她心裏樂滋滋的,麵上卻假裝害怕得很,身後環了白蓮的腰,像是擔心要掉下去一般。白蓮還真以為她是在害怕,抱著她的手又緊了幾分,殊不知他此刻正在被某色女狠吃豆腐。
翼天在她懷裏不屑的翻白眼,這色女主人臉皮也太厚了些。
月魔劍越來越快,竇妮婉看不見幹脆閉上眼睛,耳邊傳來白蓮有力的心跳聲,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