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見她隻是盯著她看,便開口道:“夫人好像並不驚訝。”
“嗬嗬,看來我確實是小看夫人了,夫人放心,我並不想傷害你的。待時機成熟,我便會解開您的藥性,放你自由。”
“能在堂堂周國二公子簡兮府上安插一個間諜這麼久,她背後的來曆一定不小。”姚月心下揣測……“但簡兮實在不想能被人如此擺弄之人……”
姚月環顧這馬車,見周身布置地非常舒適,很顯然是有備而來。
“她確實不想傷我,而且很忌憚我,甚至有求於我,不,應該是有求於瑤華夫人……”姚月閉眼裝睡,心裏卻思緒萬千,“既然他們有備而來,何不看看他們到底求什麼。”
她轉轉心思,心中反而釋然,不如將計就計,看看能不能借此得到瑤華夫人的消息……如此想著,姚月便懶懶地躺在一旁地軟榻上,放心睡起了大覺。
一匹純黑東疆血統地駿馬在風清府前急急停妥,強有力地馬腿似乎因不耐煩而頻繁地刨地。座上冰藍祥雲繡邊的絲質長袍飄然而下,一個欣長地身影翻身落地。風清府的管家風鳴急急迎了出來。
“公子大駕,有失遠迎,罪該萬死!”說罷拜倒在前。
來人正是公子簡兮,他看了一眼迎出來地風鳴,對他點了點頭,旋即風清雲淡似的走入風清府,猶如閑庭散步。管家也是個練家子,隻是沒想到如何都趕不上他的速度,漸漸地被簡兮一個背影遠遠丟在後麵。
風清正在庭院前練劍,與那一貫地冷冽漠然相得益彰地劍氣,在烈日底下如寒風過境,感覺到有人靠近,劍氣峰回路轉,殺氣四溢。
隻聽“叮!”地一聲,簡兮輕鬆彈開風清來勢洶洶地劍,身法絲毫未動,僅用左手微微一拂,仿佛隻是拂去一片落葉一般。
風清心中一凜,麵上卻還是如常,他放下長劍,抱拳道:“不知是簡兮公子到訪,恕我無禮。風鳴!為何不通報一聲?令我竟沒能出門相迎?”
管家鳳鳴單膝跪地,臉色倉惶,冷汗連連。
“無妨,我來得也匆忙,但總該知會一聲,倒連累風鳴了。”簡兮笑笑。
“公子客氣了,公子若不嫌棄,隨時都可來我府上。隻是怕風清府上失了禮數。”風清想,簡兮公子是出了名的以禮待人,他與公子又無甚交情,此番來訪常理上本應提前知會,怕是出了什麼紕漏。“若風清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公子差人來問便是,何苦親自來跑一趟?”
簡兮深深看了風清一眼:“風清君可知,今日月夫人備了馬車來貴府上與卿一敘?”
風清微微皺眉,便道:“公子說笑了,風清同夫人向來無往來,何來一敘之說?”
兩人對視一眼,簡兮道:“風清君言之有理,可是我卻常聽夫人提起你,想來是欽慕風清君的風采,此番自稱你府中人來請,我又剛好不在府中,便沒有放在心上,誰知……”說罷,又將探子回的話告訴風清。
風清大驚道:“夫人被劫了?”
簡兮沉吟片刻,嘴角稍揚,看向跪在地上神色不明地風鳴,微微一笑,“想來必是早有預謀,我的那些侍衛雖都是些不肖子弟,但卻萬萬不會如軟柿子般任人捏打,想來早已在出門前便被人下藥,以至於內力無法發出罷……”
“而且,此人必定對簡兮府熟悉無比,否則,怎可對府內的侍衛下藥?”未及簡兮說完,風清便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