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北京到內蒙古包頭,做火車也就12個小時,本來幾個人也沒想著做臥鋪,結果秦炎倒是不小氣,硬臥,倒是舒服,幾個人都是輕鬆簡潔的背包,再看他們這雇主,拉著個大型手提箱,肩上還掛個包,小頭發塗的特亮。
他們這裏年紀最小的李良小聲對旁邊的梁賓說,“他這是來旅遊的吧?”
梁賓也覺得他那身不太妥當,但人家是老板,他們這些人實在不好說什麼,“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咱們管好自己就行了。”
他們是下午四點上的火車,火車到地方,而且正常到站的話,得是下半夜四點了,幾個人都有點興奮,在火車上睡不著覺,就拿出撲克在那玩牌,顧穆沒跟他們湊熱鬧,在上鋪躺著,閉上眼睛養神。
過了會兒就有人推他,接著床動了動,顧穆睜開眼睛正看見梁賓上來,看見他睜著眼睛就樂,梁賓長的不錯,左嘴角邊上有個酒窩,給這個大男孩增加了不少可愛的感覺,“我還當你真睡著了呢。”
被臥有點窄,顧穆也就坐起來,兩個大男人在上麵坐著,還顯得穩當點,“睡不著。”說著看看下麵。
那四個人正玩的高興,撲克啪啪的甩在桌子上,嘴裏叼著煙,興奮的就差跳起來了,顧穆又問了句,“他們一把多少錢的?”
梁賓哦了一聲,“5毛。”
顧穆看了他一眼,然後點頭,“玩的挺大。”說完兩個人就開始笑,聲越來越大,這次倒是輪到下麵那幾個人看他們了。
“喂喂喂,你們兩個瘋了?”李良站起身看著他們兩個。
“沒事,我們兩個說笑話,你們想聽不?”梁賓問。
幾個人表現的相當沒有興趣,李良又繼續坐回去打牌,“你們繼續講吧。”
“你家把你學校安排好了嗎?”梁賓拿著木扳當扇子,這個夏天實在是熱,而且還非常的悶,連呼吸都累的慌。
“不知道呢,他們問我想去哪,我也沒想好。”
梁賓拍了他一下,“那還想什麼,直接來我們學校吧,正好大家都認識,在學校也好混。”
“你們學校?”顧穆看他,“再想想吧,我還得跟我媽他們商量商量。”
“這事你直接跟他們說一聲就能過,張齊也在我們學校呢,不過他學的是經濟管理,想畢業從商了,不過我覺得他那腦袋,估計得賠。”
“家裏有底子,不怕賠。”顧穆隨口說了句。
梁賓手一頓,“我說你現在還是這麼護著他啊,這話說的可真輕鬆,他要是賠了錢,你是不是還打算幫他還啊?”
“恩?”顧穆把背包拿下來,裏麵帶著簡單的衣服還有進墓的必備用品,從中拿出把刀,“當兄弟的,要真有那麼一天,我肯定幫,拿著。”說著把刀給他。
梁賓接過刀,打開看了看,順著光線看著刀鋒,“你就像是他保鏢似的,有點什麼事他都得找你,小時候丟個鉛筆橡皮,大點就是搶人家女人被揍,你還得幫他報仇。”
顧穆不說話,也拿出他自己的那把,跟剛才給梁賓那把一樣,這是他爸從部隊拿回來的,都是好東西,顧穆以前就經常帶在身邊,這次出來又多帶了一把,正好給了梁賓。
“軍刀,給我的?”梁賓看見刀把上刻了東西,才知道是部隊的東西,他身上也帶著刀,但是明顯不如現在這把好。
“恩,我這還有一把,留著防身用把。”顧穆應著。
一路到站挺順利,火車延時了15分鍾,已經算很短的了,秦炎這公子哥倒是一點也不認生,在火車上睡得特別香,下了車發型也亂了,眼睛眯眯著還睜不開了,行李別人幫他提著,梁賓站旁邊走,真怕他在大馬路上睡著了。
4點多,天還亮呢,但火車站這倒是有點人,幾個人都餓了,就找了個路邊的小飯店進去吃點東西,一人一碗羊肉泡饃,吃的還挺香,出了一身的汗。
梁賓拿毛巾擦著身上的汗,就問了,“咱們接著下哪兒?”包頭是到了,但包頭大著呢,具體得有個地吧,秦炎嘴挺嚴,沒到地之前什麼都不肯說。
這會他還困的不行,東西也沒吃多少,再加上周圍這幫人加上吃的東西都冒著熱氣,弄的他更想睡覺了,就從上衣口袋裏拿出張紙,然後給了梁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