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任我行失蹤之源起(1 / 2)

離不愁悠悠醒轉後,發現自己身處清雅臥室,躺在一張舒適睡塌上,身上蓋的是錦被,頭下枕的是玉石,再回想到自己暈倒前來到雲霧山,見到了幾位老友,他終於長出了一口大氣,放下心來,閉上眼睛,仔細回想這一段時間來的遭遇。

此次魔教遭此大難,事情還得從五十年前說起。

當年魔教在中原為人所妒,被逼無奈,正好也蘇聖子極力相邀,於是教主任我行帶著教眾來到西方,好在這邊風景雖不如故土,但人情尚算豁達,日子倒是越來越如魚得水。幾百年間彈指一揮,大家並不注重於貪圖享受,各自清修,教內雲淡風清,雖被外人稱之為魔教,其實他們自己本來的教名為明,日月明教,承天地造化,享日月光華之意。

五十年前,一****與教主出外巡查所轄區域內務時,經過般基國阿不羅山,途經一座村莊,發現滿莊人口皆為妖魔所殺,兩人可惜之餘順便把這一莊人口就地火化掩埋,一莊幾百號人分作三堆,分別火化。

突然其中一名早以死透的孕婦衣裙內居然傳出一陣嬰兒啼哭,上前一看,居然不知何時產下了一名男嬰,二人打理了這一莊人口之後,將此男嬰帶回教內由任我行親自撫養,因那莊叫張莊,火化時正好有三堆,於是取名為張三峰。但並沒有告知他的血海深仇,任我行隻希望這個大難不死的嬰兒能夠代替那一莊慘死的莊客好好生活在這世間,平平安安的一輩子即可。

此子幼時長得可愛伶俐,頗得教眾喜歡,大家爭著教他武功術法送他各類寶物,他也極為好學,天資聰慧,經常一看即懂,一點即透,深受任我行喜愛,令其稱他為義父。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變化是在張三峰十六歲生日那天發生的,白天大家都高高興興的為他如往常一般舉行生日宴會與其慶生。到得夜間大家都休息過後,突然天地失色,風雲變幻,雷鳴電閃,張三峰的房間內黑煙彌漫,煙雲滾滾。任我行與他前去查看,隻見此子臉色陰晴不定,神色極為陰鬱,問其有什麼事,他也不答,隻推說剛才練功岔了氣,失了手點燃了衣物,可是他們縱觀全屋,也沒見哪裏有火燒後的痕跡。當下二人隻當他有什麼私事,也沒有過多詢問。

哪裏知道此後此子行為大變,往日的善良體貼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知何時,居然開始與社會下九流打得火熱,吃喝嫖賭毒樣樣都學得精透,所謂物以類聚,不多時,此人結交得一幫亂七八遭的狐朋狗友,成日間在治下轄區裏胡鬧,明搶暗偷,坑蒙拐騙,無所不行。

起先聽得教眾所說,任我行還不信,直到此類事件越來越多,有一回他居然親見此子與一幫子流氓街霸當街助其強搶民女,當即任我行氣衝鬥牛,當年那懵懂幼兒怎麼會變成如此惡徒,於是把張三峰帶回教內,好生管教,手段比較強硬,很是讓其吃了些苦頭,任我行自己是信從慈母多敗兒,黃荊棍下出好人的言論之人,於是過後也不再跟他講理,抓住一回就狠狠一頓鞭子,再關其禁閉半年十個月令其麵壁思過。

每次此子關一次禁閉,出來後雖然行為間恭謹不少,但神色間卻越來越平靜陰冷,給人感覺遇見他就像掉進了陰雨綿綿的黃梅天氣。隨著關禁閉的次數加多,最終到達了離他十步遠就似掉進了冰窟窿一般的感覺。

任我行也深覺其中不對,可怎麼詢問他也死不開口,打死也不說,最終任我行就真的放任他花自飄零水自流了,覺得此子實在是他教育失敗的一個典範,從此後就放羊吃草再也不管他。

之後一直相安無事,他也不再到處惹事生非,行為間很是收斂了不少。隻是行蹤卻更為詭異了,經常性失蹤,有時三五天,有時十天半個月,最長一次有近一年的時間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三十年前,離不愁和任我行一起閉關,將教內事務托付給左右執事,四大護法過後,就進了秘境開始閉關修行,那次是因為任我行的修為到了一個瓶頸,兩人在秘境內差不多花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才把這個瓶頸攻克。對於教內事務,因為教眾一向自律甚嚴,大家又都是生性散漫之人,無需約束。隻是教內自己所有的產業需要打理,平時加以巡視、指點,一年一檢查就行了,之前數次閉關都相安無事,所以二人也並未對此有什麼另外的布置。

誰知道,等兩人閉關出來,才發現整個魔教已經另換了新顏,早以不是舊日那副牌了。左右執事不知去向,四大護法換了新人,往日教眾十去了八,那餘下的二成也是天之南北極遠區域之人。如今教內居然是烏煙癉氣的一群烏合之眾聚集之所,氣得任我行五佛升天,六神出世,得知現在的主事正是他那不成材的義子張三峰,立刻前去尋他問個清楚。

誰知才走到門外,就聽得裏麵有人講話,正待進門,卻聽裏麵說著一件讓他極為意外和震驚的事情。

一個聲音聽來讓人覺得猶如掉在蛇窟的尖細低啞的人道:“殿下,您到人間已經五十年了,這魔門還是沒有打開,陛下已經下了最後通諜,要您三年內必須打開魔門,否則他就要滅掉您留在魔界的三盞命燈中的一盞作為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