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龍杯廚神大賽目前的賽程已經由各國的層層選拔發展到現在的決賽五十強,這股由美食帶動的歡樂狂潮讓普通老百姓們著實開心了一把,更讓商家賺了個盤滿缽滿。
當所有人都沉浸在這種享樂至上的氛圍的時候,有一些感知比較明銳的人卻已經從中感到了一絲不安。
不知從何時起,一些較大的城市的駐軍明顯增多,常常衣甲鮮明的各處巡邏,當街操練。各國邊城的邊檢人員已經從之前的看下證件搜一下身變成了現在的仔細盤查,稍微覺得有些不對,立刻帶到一邊由專人進行盤問,如果查出蹊蹺立刻入獄由酷史提刑查清案底,一時間不少有案在身的江洋大盜紛紛落網,各地宵小全部安分守己不敢風頭上作亂自己撞上搶口,倒是那些下了大牢的盜賊常有兄弟義士前來搭救,鬧出不小的風波。
那些修行術法的宗門也被官府發文召見,授與班門特製機關法陣,集大家之力,暗自組成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日夜操練機關陣法,將法陣籠罩在離城池十丈之地,曾與夜半更深之時拿死囚飛鳥做過實驗,觸之立時化為飛煙,後引天上閃電驚雷擊於陣網之上也能支撐許久而不破損,完全來得及後期填補空缺漏洞。
雖然如此,朝堂之上的決策卻往往能改變民間的風向,這些看得見的改變讓一些觸角很長的人士看出了端倪,慢慢的一種緊張的情緒開始漫延,就連街頭茶樓酒館裏的三教九流們也經常竊竊私語,不再做往日的高談闊論。人們開始暗自揣測,各種各樣的傳言到處飛,有的說是有皇室要政變,有的說是哪裏要兵反,有的說是某地瘟疫流行要封城,到了最後,這些說法不一的捕風捉影的猜測居然成了茶餘飯後最吸引人的話題,被人們添油加醋繪聲繪色的說得有鼻子有眼。
那不勒斯。朔月冷眼將這一切的變化都瞧在了眼裏,他知道這應該是人界針對魔界有可能的入侵所做的布置,如果這看似最薄弱的人界都以經開始部署,那麼仙、妖、冥界會有什麼舉動?
最近所雷傳來的幾乎都是壞消息,仙界派人上門挑釁,妖界指使人前來打探,隻有冥界不動聲色。當年仙魔大戰之時這三界折損許多大將,一直含恨在心沒能排解,誰又知道他們會不會趁此機會一舉將魔界打平壓死呢?
這幾個月來他瘋狂的在人界搜尋靈丹妙藥,雖然收效甚微,但至少也有所見即得的成果。礙於各界的不安穩,為了防止有可能的戰亂而魔界無兵可用,他父王決定打開通往妖界聚靈泉的通道,以最快的速度吸靈養兵。這很明顯是一招險棋,雖然劍走偏峰,看似利大於弊,實際上這是站在刀口上飲血,割的誰的肉目前還不知,可誰知道這以後會不會成為魔界引火燒身的源頭呢?
這些還隻是眼前的煩憂,那未知的討伐還在醞釀之中,不知未來魔界麵對的將是什麼樣的指控和打擊。他突然開始痛恨起自己一時心軟放走了離不愁,當時就應該痛下殺手,將兩人狙殺當場,魔界就會悄無聲息的自我恢複,根本就不會有現在的這些麻煩。
他煩躁的在室內走來走去,腳下石質的地板已經被他盛怒之下施放的魔氣犁出了淺淺的痕跡。大開的窗戶刮來陣陣的風,將桌案上的紙張吹得嘩嘩作響,一張畫紙被風吹得忽悠悠的飄飛起來,眼看就要飄下樓去,朔月伸手一招就抓住了那張紙,紙上是一個明眸皓齒的美人巧笑倩兮,美人紫色的眼睛金色的頭發,手挽一條七彩飄帶,含情脈脈的盯著麵前的人悄然不語,似乎風一吹就要乘風飛去。朔月那顆躁動不安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他用手在美人臉上輕輕的撫摸,似乎觸手可及的不是紙張而是那凝脂如玉的肌膚。白藍,你現在在做什麼?
他閉上眼,本以為眼前會浮現玉人美麗的容顏,誰知出現的卻是朝陽國美食大賽上左戰飛墨右媚傾城兩人一起對白藍大獻殷勤的畫麵,這兩個該死的家夥,早晚他要教他們死在他手裏才好,白藍隻能是我一個人的,誰也別想從我手裏奪走!!
魔界與妖界聚靈泉相通的地方名叫大周山,大周山脈延綿幾百裏,這個地方曾是整個世界的四大樞紐之一,幾萬年前曾經是上古雲龍屬地之一,其靈氣更甚其它地方數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