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警官繼續留在現場維持秩序,而我回宿舍換好衣服準備去上第二節課了,臨走時悄悄囑咐林警官偷拍幾張現場的照片,走出寢室樓的門發現金老師還沒有離開。
“金老師,怎麼沒走呢?等我哥呢?”“不是,等你呢,我送你去上課吧。”看來是要跟我交流下想法啊,“行,那我就不跟您客氣了,謝謝老師。”我大方地上了金老師的車,果然,“夏洛,你是不也看出來有什麼不對勁了,現場似乎少了些什麼。”聽這語氣,分明是已經確定我知道的意思。“是的,老師,你不是女生,所以你沒有一眼看出來不對勁的地方,她的拖鞋不見了,現場隻有3雙拖鞋。老師,你說有人會因為一雙拖鞋就去害人嗎?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我自然地同金老師交談著。“那可說不準,我以前接觸過一些案子,有的犯罪原因你都無法想象,有很多看似複雜的案件原因都很簡單,很少有人會去精心策劃犯罪,往往都是一瞬間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導致犯了錯誤,所以遇事要冷靜。”這老師又開講了,不過我覺得說的倒是很有道理,哪有那麼多**殺人狂,精心策劃犯罪的大部分都應該是心裏有病,太空虛了,不過還有個疑問,“金老師,你以前也是警察嗎?”不然怎麼會跟我哥認識,我哥那人從來不知道什麼叫交際,他可不會去認識他生活圈子外的人。金老師笑笑說:“是啊,我是你哥的師兄,當了兩年警察,後來不幹了,就來這個學校當個選修課老師。”肯定有隱情,不然怎麼會回答的這麼含糊,不想說就算了,正好到了教學樓,我打開車門,有禮貌地跟金老師道別,就迅速往教室跑,我不知道的是身後金老師深沉注視的目光。
我整節課都沒有睡覺,一直在猜測各自可能發生的原因。我第一眼就注意到消失的拖鞋,感覺因為一雙拖鞋而去殺人這個想法過於可笑,但是我的直覺卻認為和這雙拖鞋是有很大關係的,並且金老師在車上講的那番話總縈繞在我的腦海中,犯罪的理由往往都很簡單,而且這是一場沒有策劃過的案件,完全可以將受害人偽裝成自殺的樣子啊,犯人一定是臨時起意傷了受害人,然後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就拿著拖鞋匆忙離開了,我覺得這是有可能的。又或許犯人本來也想將受害人偽裝一下,但因為舍友A的突然回來而不得不留下未經偽裝的現場,倉皇的躲了起來,不過四人寢那麼小根本沒地躲啊,宿舍門鎖一擰就能開也沒有時間去躲藏,難道是舍友A自編自導的?她找個借口中途回了宿舍,殺害了受害人,藏起拖鞋後偽裝自己是目擊者,我想起以前看過的一本推理小說,裏麵說過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嫌疑是最大的。這個想法似乎更能說服我。不過,什麼拖鞋這麼重要,應該是別人送的吧,那什麼人送的會這麼重要,令人喪失了理智去犯下可怕的錯誤。
思考的時間總是短暫的,不一會就下課了,我在教學樓門口等著程欣一起去吃午飯,我看到程欣和金老師一塊出的樓門,然後金老師就看見了我,我衝他擺擺手程欣才看見我,不知道她和金老師說了句什麼就見他們一塊衝我走來。NO,我不要和你們一起吃飯,我不要當電燈泡!顯然我心裏的呐喊沒有絲毫作用。“金老師,她就是我那個機智的小夥伴。夏洛,咱們今天中午一起和金老師吃飯吧,正好你可以和金老師討論下咱們宿舍盜竊未遂案。”程欣使勁衝我眨眼睛,看來這貨還不知道鄰居已出事,還是先別告訴她,省的她又大呼小叫。不過,我就不買她賬:“程欣,金老師肯定很忙的,哪有時間討論咱們宿舍那小破案子,”等等,我們宿舍那起盜竊未遂案還毫無頭緒呢,難道兩件事是有關聯的?我脫口而出:“金老師,你說這兩件事會不會有關聯呢?如果有關聯,那我們宿舍的人豈不是會有危險?”說完我就後悔了,我忘了旁邊還有個大喇叭了。“啥?夏洛,你說啥呢?什麼危險啊?是我有危險嗎?”程欣誇張的表情看的我直無語,金老師直視我的眼睛,似乎在思考我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