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師父入門有好多年,一直沒跟家人和朋友提起過,說到底也是由於這個職業總被大部分人所排斥的,那種不被人信任和認可的滋味讓人感覺很孤獨。
我們跟普通人一樣上班下班,很少有人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甚至連我們的家人都是隱瞞的。
說實話,講到我們這行,苦水也不少,有時候很多事情發生在身邊,你卻沒法幫!一是怕自己的身份暴漏在朋友麵前顯的很尷尬,其次也是怕朋友的不理解而選擇遠離自己。
幫,咱都得偷著幫,就算是自己的親人是一樣,說白了跟幹特工差不多!
很多時候,我們看到某些人身上跟了東西,也無法去告訴他(她),你想想如果突然一個陌生走過來告訴你說你身上有髒東西,我能幫你驅走,而且一分錢都不要就為積德,你會信麼?你敢放心的讓他幫你驅離麼?你肯定把他當做神經病或者或是騙錢的神棍。
所以有些事情很苦惱,又沒法說出來,這個憋屈哇。
我就遇到不少這樣的事情,每次為了幫助親朋好友,還得想方設法編各種理由!(當然對外人自然不會這麼煞費苦心,愛信就信吧,好多事情本來就不需要人相信!)
讀高中那年,還隻是跟師父修習了一年左右,道行也不咋高,所以要經常跟著師父修行和實踐,於是在學校呆的時間就很少了,師父跟校長打了聲招呼,校長給我特批了可以不上課(我師父在北京這塊圈中名氣比較大,很多人找過他幫忙,這校長就是一個)。
由於在學校時間呆的比較少,跟朋友們的聯係自然也很少,回到學校,我的哥們兒都來歡迎我,雖然他們都不明白為什麼我經常老長一段時間不在學校,但這不影響我與哥們的感情,相反我在他們眼裏就是一隨便能翹課的神人,大夥倍兒崇拜我!
見到燁的時候,已經又是我離開學校差不多一個多月了,他是我一從初中起就認識的鐵哥們,見到他的時候,著實讓我驚訝了一下。
他看起來十分憔悴,原本很精明幹勁的小夥子,變得有些呆滯,在我印象中他那雙大眼睛特別銳利,可是這次見到他,卻呆滯而木訥,整體的眼白呈現出很多血絲,眼角發青,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我那時候已經跟師父見過不少這方麵的事情,從我們這行來看,他確實是有些問題。
其實那時候我雖然略微通玄門懂些法門,但是望氣觀運的能力還不是很敏銳,自身修為也有限(咳咳,現在雖然從師多年也不敢自誇很厲害!低調、低調!),雖然說天目自成,但還是在肉眼偏上的一個階段,所以對於他的氣脈、運勢走向也不是十分精準。我隻能感覺到的是他的氣場以及整體陽火氣脈不太對勁(氣場是很多陰陽師判斷一個人是否沾上髒東西的重要法門,一般健康的人呈白色或者淡白色,相反入邪被厲害東西纏上人會呈現暗色或者黑色,以及一些煞氣觀望),但實在看不出其他太多的東西。
我是那時候入行不久,很少單獨處理過陰陽事務,但我還是決定為燁處理好此事。
我開始想方設法的探聽他最近的行動!(探聽分析是我們處理這類事務必要的步驟)
“哥們,最近幹嘛去了啊?逛窯子了?這麼虛?”我假裝調侃。
那孩子倒也乖,“逛你妹,天天吃藥,籃球都打不了了!更別說那些了!”
“晚上去你家蹭頓飯成麼,我爸媽去我姥姥家了,沒地兒吃飯!”我決定調查個水落石出,我就這性格,決定的事兒,絕對要進行到底。
燁爽快的答應了。
下午到了他家的時候,機會很好,他爸媽都不在家,我趁機用天目仔細的在他家查探起來。
沒有陰物,陰陽脈絡走向很正常,可以說他家很幹淨!
在一邊拐彎抹角詢問燁後,還是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晚上他爸媽回來,咱蹭了頓飯便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