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不是齊夏的手術刀嗎?”

閻樂平感到一絲詫異。

男人看著他,十分艱難的說道:“「醫生」對付不了「詭霧」,平衡正在失效,整個醫院很快就要化為恐怖的地獄,這一切都是那個瘋子幹的。”

齊夏?

聽到瘋子二字,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同一個人。

油畫裏,男人繼續說道:“這幅油畫堅持不了多久,很快就要自毀了,你們必須立刻去四樓,在消失的廁所裏,我會告訴你們一切的真相……”

“孩子們,時間已經不多了,切記,必須阻止他,否則,恐怖的事情將要發生,誰也無法阻止……”

輕輕的歎息聲後,男人的頭突然歪了下去,整個人一動不動的。

男人,死了。

“看來,這就是齊夏嘴裏的“他”。”

閻樂平思索了起來:“所以,齊夏說的那一線生機,到底是什麼?”

“閻樂平,這是怎麼回事……”

夏瑤神色驚恐,不遠處,油畫像是徹底被濃霧覆蓋了,什麼都看不清。

濃鬱的詭霧之中,一顆頭顱突得落在地上,那是一張怪異扭曲的人臉,不屬於任何人。

那應該是「醫生」的臉。

「醫生」,也死了。

當詭霧失去了所有目標後,下一個目標是……

他們!

仿佛為了印證他們的猜想,一張完美的女人麵孔突然逐漸離開了油畫,詭異的盯著他們。

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整個三樓的溫度像是一下子下降了好幾度,立刻冷了下去。

這一刻,閻樂平和夏瑤隻覺得自己完了,他們被詭霧盯上了,他們要死了。

然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就在詭霧要徹底離開時,油畫突然開始滲血,血越來越多。

女人的麵孔被鮮血染紅,像是觸發某種媒介般,一隻漆黑的手伸了出來,用十分粗暴的方法將女人重新拉入油畫之中。

油畫燃燒著,僅僅片刻,便隻剩下了灰燼。

就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結束了。”

閻樂平和夏瑤愣了很久,才渾身顫抖的朝四樓趕去。

局麵即將失控,他們必須再次找到「他」,或許,這樣是有機會活下去的。

兩人前腳剛離開,一個人就來到了三樓的過道上。

他哼著歌,枕著頭,看樣子心情十分不錯。

那是穿著病號服的齊夏,在看見過道盡頭的灰燼後,齊夏彎下腰摸了摸。

“剛結束嗎,跟我預想的一樣,「詭霧」的到來為我創造了絕佳的機會。”

“現在,竊取「醫生」權柄的「他」計劃失敗了,「醫生」也有大麻煩,而我要做的就是……”

“混亂是向上的階梯,真相蘊藏於毀滅之中,風暴,應猛烈一些……”

“孩子們,被困在這裏很久了吧,現在,我要釋放你們!”

說完,齊夏泛著殘忍的笑容,竟拿出了一把染血的電鋸。

他哼著歌,對準鐵鎖,啟動電鋸便鋸了下去。

摩擦的火光蕩漾著,但鐵鎖像是被什麼力量保護一般,難以被破壞。

但又用不了多久,整個三樓的詭異都將被……

釋放!

“屠夫遊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