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
她突然自嘲了一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藥,我可是都按時喝了。
這樣想著,卻還是有點忐忑不安。
煩躁不已的罪歌,已經沒有繼續泡下去的興致了,披散著濕漉漉的長發,剛踏上了青石板就被不速之客逮了個正著。
“朕的皇後,在煩惱什麼呢?”
罪歌剛想回頭瞪他,頭才剛轉過去,發現自己的一縷頭發被他抓在手上正認真把玩著,氣勢一下子就弱下去了。
“我要換衣服,請你出去。”
大概是覺得太好笑了,莫贇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遍後,對她的自作多情是嗤之以鼻。
“你就是脫光了站在朕麵前勾引朕,朕也不會有什麼感覺。”
罪歌回頭瞪了他一眼,一怒之下三下五除二,先將身上沐浴後用來收幹的半透不透絲綢長袍解開,然後迅速的套上了白天所穿的衣服。
整個過程,莫贇都盡收眼底。
不過,他也堅守前言,眼神雖然漂浮了一點,除了對某部位比較在意之外,也沒看出他的眼神裏有什麼不純潔的意圖在。
他一直盯著她平坦的小腹,像是要看出一朵什麼花來。
半晌,等到罪歌將白色的中衣套上後,思考了許久的莫贇,終於也做出了決定。
“朕決定了,等孩子成形後,送份禮物給他,怎麼樣?”
罪歌背後突然一寒,直覺告訴她,他絕不會簡簡單單送一個“禮物”就這麼算了。
心突然就警惕起來了,眼看著他越靠越近,罪歌是越退越後。直到無路可逃,莫贇才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你說,他要是收到這麼一份難忘的禮物後,會是什麼想法?”
對於莫贇口中的“他”,罪歌是莫名其妙,不過也懶得問他。
光是想象一下那副光景,莫贇就興奮異常。不過,他突然想到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不對,都這麼久了。你愛的他,說不定早就成親了,孩子說不定也有了。就這麼送過去,他要是不接收怎麼辦?”
這麼一想,莫贇很鄭重的以一種商量探討的眼神,撇了罪歌一眼。
關你屁事!
罪歌在心裏默默咒罵了一句。
神宮。
即使聽說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後,白溪還是無法相信,大祭司竟然將罪歌拱手相送給別人了。
就算這個別人是北涼國皇帝,依照大祭司的性子,就算是閻王來要人,他也能以冰冷的眼神退之。
今日太陽是準備不下山了嗎?還是說明日,太陽要從西邊升起來了。
白溪百思不得其解時,金色的身影終於出現在視線裏了。
剛想開口詢問,就被他打斷了。
“打聽到什麼了嗎?”
白溪一愣,許久才回過神來。
果然,自己的一切行為都瞞不過他。
一聽說北涼皇帝親自來迦陵選妃,他就安插了幾個侍女,僅此而已。
也不是白溪想八卦,隻是搜集情報是他的職責,也是他的喜好。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小安插,就讓他聽到了十分勁爆的消息。
小心翼翼察言觀色了許久後,白溪像是故意似的將自己並不是很確定的情報給抖了出來。
“那北涼皇帝…稱罪歌為皇後…”
沒想到大祭司聽完後,並沒有勃然大怒,也沒有一臉不悅,隻是淡淡一笑。
“皇後嗎?”
白溪頓時覺得自己剛剛放的那把火是不是太小了一點,應該火上澆點油才對。
“對北帝來說,多封一個皇後,確實沒什麼大不了。”
大祭司又繼續道,顯然對莫贇同時冊立五位皇後這件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的荒誕行徑,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過,聽聞北涼皇帝是因為天照皇後薨了,所以才千裏迢迢跑到迦陵來選妃的…”
白溪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微微皺眉。這樣一來,不是與自己原本的猜測相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