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刀疤的身體仿若斷了線的風箏,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口中吐血連連;刀疤並沒有昏迷過去,身體落地的瞬間,他強撐住快要散架的身體,雙手撐地,猛一使勁,他又站了起來。
刀疤站了起來,一雙由於過於激動而有些泛紅的雙眸,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盯著,不遠處那個臉上露出淡淡微笑的少年。
這一瞬間,刀疤忘卻了身上的傷痛,也可以說是麻木了,他的心麻木了,連帶著他的全身也跟著麻痹了。他心中充滿著不信,他不信自己輸了,而且,會是以這樣一種方式輸掉的。
“啊!”麻木隻是短暫的,身體中鑽心的疼痛重新回到刀疤的身體中,這一痛,讓他撕心裂肺,雙腿一軟,單膝跪在了地上,此刻,刀疤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真的。他還是死死的盯著阿狼,眼中的神情從難以置信,換成了滿心震驚。
“哈哈……”對於這樣的結果,苦大師還是有所預料的,但是,真正到了這一刻,還是讓他感覺到有心的欣慰,發出一陣暢快的笑意。從此刻起,他越發的對阿狼感興趣了。
“贏了?”宋元今天第二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真的有些麻木了,對於阿狼給他帶來的驚訝而感到麻木,這也不是第一次,所以,他感覺自己都有些適應了,並沒有太多的意外表情。
“前幾天對上凡君高手還那麼吃力,這才幾天啊?”宋元心中麻木的想到。
“我輸了!”刀疤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坐在了地上,一臉失望的承認了失敗的事實。“我刀疤說話算話,竟然你勝了,我的命就是你的,你拿去吧!”
阿狼笑了笑,道:“我也說過了,我不要你的命,隻要你讓四象蟒咬上一口就行。隻是,你現在的狀態,它咬你也沒有太大的意義,你還是走吧。”
“走?你放我走?”聽到阿狼的話,刀疤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剛剛確實是自己的錯,無端的闖了進來,又不問青紅皂白的要殺了人家;在刀疤看來,阿狼殺了他才是對的,而放他走,根本就不符合他做事的原則。
刀疤喜歡以自己的做事的原則去考慮別人怎麼做?因為,他做事的原則也是從別人那兒學來的。毒辣、嗜殺,這些不都是江湖中人的做事風格嗎?
“是啊!你又沒有惹到我,我幹嘛要殺你。反正我沒有想過要殺你,大師可能想過,你問他願不願意殺你吧!”阿狼擺手道。
苦大師一聽阿狼的話,也笑道:“喂,我都已經說過了讓你處置他了,你又推給我幹什麼?”苦大師也對刀疤沒有了興趣。
“喂,你不是說讓人家有進無出的嗎?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吧!”阿狼竭力將刀疤推給苦大師處置。
苦大師愣了一下,忽又搖頭說:“還是算了,我後來不是說過讓你處置嗎?還是以後來的話為準吧。你要是實在不理他,就讓他在那兒呆著吧。”
“你們就別再演戲了,我剛剛可是要殺了你們,我就不信你們一點都不想殺我,士可殺不可辱,給我來個痛快的吧!”刀疤壓根兒就不相信阿狼他們所說的話。
“哎,你說……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求著別人殺他的,你快點滾,不然他們不殺你,我來動手,我手下幾十號兄弟可是都死在你們四重宗的手下,我可沒有他們那麼好的心情。”宋元惡狠狠的看了刀疤一眼說道。他自然是不會動手的,這有違江湖道義,人又不是他打敗的,他行使哪門子殺權?
宋元將阿狼拉到一旁問道:“你剛剛聽見我說的話了嗎?”
“嗯!我們現在就走吧!你知道李大哥口中的那李長老的地址嗎?”阿狼說。
宋元一臉凝重的說道:“知道是知道。隻是,我們這個時候可不能去。四重宗的人剛剛往本溪城去,這不,他就是四重宗的人,我剛剛看到他們,他就追過來了;兩宗一定會展開一場大戰,我們勢單力薄,摻和進去不是找死嗎?”
聽罷,阿狼皺著眉頭思考到底該怎麼辦?思索一會兒之後,阿狼說道:“也不能將李大哥放在那兒不管啊!他這麼久沒有回來,那一定還在本溪城,他是不可能丟下我們的。要不這樣,叫上苦大師和我們一起去吧,有他,我們也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他老人家能跟我們一起去嗎?”宋元疑惑的說道。
阿狼道:“試試吧!再怎麼說李大哥也是大師的朋友,而且,我看大師也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