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團大戰在屋舍夜空之間激烈展開;其中實力懸殊最大的,莫過於泗溪三煞同開山斧莫戴之間的戰鬥。三煞雖然實力不俗,但是,畢竟隻有凡君之力,縱使是一流凡君,那也是凡君不是?而人家莫戴,那可是名副其實的凡帝強者,而且,還是一位介於八流與七流之間的凡帝強者。
還好,泗溪三煞本身就是一母同胞的孿生三兄弟,擁有著超乎普通人之間的默契,加之,他們一起戰鬥已經一輩子,那默契更是到了極致;所以,縱使同莫戴之間有著很大的差距,還是能夠勉強的支撐,將莫戴給拖住。
虎煞之拳,仿若猛虎之勢一般,而他本身之勢,也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下山猛虎;鶴煞之姿不曾像一位久經磨礪的凡君巔峰高手,更像是一位翩翩起舞的舞蹈家,他雙翅展開,好像是一隻待飛的白鶴,身形輕飄,仿若毫無重量一樣,氣勢與之虎煞截然不同;螳煞最為靈活,身形猶若靈猴矯兔,一式螳螂拳舞得出神入化。
三兄弟一猛、一雅、一靈,彼此之間相輔相成、取長補短,能夠憑借凡君之力拖住身為凡帝的莫戴,並非意外之事。
縱使三人配合默契,拳法相補,卻也僅僅隻能夠拖住而已。莫戴不愧為一名無限接近於七流凡帝的強者,而且明顯是有著恐怖力量的那種,一支長柄大斧在他的手中,仿若稻草一般,揮動自如,舞動的虎虎生風。
更讓在場的高手驚歎的是,莫戴那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氣勢;莫戴身材高大出奇,他站在那兒,給人一種大山臨麵之感,而且,從戰鬥一開始,他的腳步竟然不曾有一絲移動。
真乃像一座大山落地一般,不管風起雲湧,地動山搖,我自巋然不動。對此,三煞最有發言權,從他們一從開戰便沒有舒展的眉頭,可以窺見他們心中的絲絲壓力。
“嗯,很有意思的意境。”阿狼正對著三團大戰看的如癡如醉的時候,苦大師忽然出現在他的身邊,口中略有興趣的說道。
“你是指那個沒有動的猛男?”阿狼已經不再是那種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一聽苦大師的話,頓時便意識到他說的應該是那白發持斧老頭。
“猛男嗎?這個詞用在那個人身上還真恰當,你沒有看出來嗎?”苦大師莫名其妙的問道。
“你們再說什麼呢?對了,大師你剛剛跑哪兒去了?害的我們為你擔心呢。”宋元插嘴說道。
苦大師淡淡的回道:“我剛剛在院子中找了找李三那小子。”
“找到了嗎?”宋元連忙詢問,阿狼也投了了詢問的目光。
苦大師道:“反正我將這整個院子都找遍了,還是沒有發現李三的蹤影,怕是真如你們想的那樣,他已經離開這裏了。”
“你會不會有哪些地方沒有找過?”有了剛剛取得泗溪宗勳章的事情,宋元絲毫不懷疑苦大師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遍了整個院子。
苦大師想了想道:“不排除這個可能,比如,他要是躲在什麼洞子裏,夾縫中,我就沒有功夫找他了;我一聽這邊這麼大的動靜,就知道有好戲看,所以就過來了。”
一聽苦大師的話,宋元頓時失望異常,滿臉擔憂的對阿狼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大哥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
阿狼道:“先這麼著吧,以大哥的實力,要是不碰到特別變態的家夥,也還是有希望逃脫的;而今,不管是泗溪宗的高手,還是四重宗的高手幾乎都已經聚攏在了這裏,和即將聚攏在這裏;李大哥不在這裏並不是太壞的事情。”
宋元思量,也確實是這個道理;而且,關鍵的是,他們現在進來了這裏,要想出去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不說泗溪宗的人會不會阻攔,一出去馬上就會碰到撲將過來的四重宗;他們幾乎沒有選擇,隻能既來之則安之了。
阿狼接著苦大師的話道:“你老的意思,那人的意境便是他的勢?”
苦大師笑道:“你小子倒有些見識嘛,不愧是老子看好的人,一語便道破了其中的關鍵。意境其實就是那麼回事,一,來自於外界的領悟,比如你的意流之境,應該就是領悟了水流的特性吧;一,來自於自身的領悟,就如同那老小子一樣,是自身的一股勢,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勢。隻是,他的勢還太過於微弱,真正強者,僅憑那股氣勢,便可退敵、殺人。”
“這麼厲害啊!”阿狼不禁有些驚訝。
苦大師若無其事的說道:“這有什麼好稀奇的?小子,你要記住,武道無巔峰,你的心有多高,你便能夠走多遠。還有,你有沒有注意到那老小子一直沒有動?”
阿狼道:“確實如此。對此,我就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了,大師,你說說看。”
苦大師仿若一名如饑似渴的惜才老夫子,不但沒有任何的厭煩,而且有些興奮的解釋道:“關於這個,還得從頭說起;想當年,四重宗正好有位高手,領悟了這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意境,至於到底為何會有此領悟,那就不得而知了,畢竟,每個人對於武道的理解不同,每個人的經曆也不同;那人便將這種意境分為了三個階段,一為山勢,二為崩勢,三為拔勢;很顯然,那人之領悟到山勢而已,並不是他不想動,而是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