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回 混戰(1)(1 / 2)

花劍,光聽這個名字便有些花哨的意思,可是,這套劍法還真不是名字花哨那麼簡單,招式更加的‘花哨’。所謂的‘花哨’,便是招數太過於繁雜,更多的招式並不是為了攻擊對手,而是迷惑對手的。這,便是花劍的精髓所在。

夏斯文身高八尺有餘,身板更是強壯勝過牛犢,但是,他手中的花劍,卻仿若細枝柳條,長度倒是足夠,但是,握在夏斯文的手上,仿若一根稻草細線一樣,著實有些讓人爆腹。

阿狼不得不承認,夏斯文的劍很快,快的有些讓人眼花繚亂,隻是,殺傷力卻並不足,也就是沒有威力;這樣的招式,要是對上實力比夏斯文弱的對手,還是很實用的。在夏斯文看來,阿狼便是這樣的對手。

可是,阿狼雖然隻有一流凡士之力,卻確確實實有著凡君的戰鬥力,而且,並不是那種三流的凡君,而是相當於凡君中期的高手。

所有的花招,都有一個共同的弱點,經受不起摧枯拉朽絕強力量的撕扯。就好如舞蹈家永遠隻是舞台上的勝利者,卻不可能成為擂台上的成功者。

再說了,夏斯文隻是手中的劍快而已,並不是他整個身形都那麼快。這,便是阿狼看到的夏斯文。阿狼眼中的夏斯文,隻是一個揮舞著稻草的壯漢而已,而他的手中,卻握有實實在在的鋼刀。

戰鬥之初,阿狼並沒有敢與夏斯文接觸,隻是一味的躲閃,這不禁引起了夏斯文的不滿,也更加助長了他的囂張,夏斯文得意的大喊著:“小子,你是屬兔子的吧,淨知道跑了。我現在真的有點懷疑,你是不是真是大貓的私生子了,不然,他怎麼會這麼讓著你呢!”

“不搭調,你要是再胡說,老子真對你不客氣了。”九藏在一旁憤怒的說道。他心中焦急異常,他就納悶,那小子對上自己的時候,一個勁的要製自己於死地,怎麼一同不搭調開火,就好像老鼠見了貓一樣,淨知道躲閃了。

他是清楚夏斯文實力的,他可不認為夏斯文真的強到麵對那小子有壓倒性的優勢。不說此時的夏斯文還沒有使出最強的實力,縱使使出了,也不見得能夠真的拿下那小子;也正是因為知道這點,他與阿狼戰鬥了幾百個回合,也沒有敢使出自己的殺手鐧。

九藏怕啊!怕自己使出了殺手鐧之後還是拿不下阿狼,那他就真的失去了戰鬥下去的必要了。“能嗎?那小子真的能夠擋住我的最強攻擊嗎?怎麼看他也隻有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就算他打娘胎出來就開始練武,也不過二十個年頭,他怎麼會有這樣強悍的實力?他到底是怎麼練出來的?”九藏心中這般想到。

阿狼之所以沒有選擇同夏斯文正麵戰鬥,肯定不是因為怕了夏斯文了,也不是因為夏斯文強到讓他隻有躲閃,而無還擊之力;阿狼在等,等看清楚夏斯文的招式,等夏斯文自己得意忘形露出破綻。

“大貓,你是不是泗溪宗派的奸細?這麼一個黃毛小子,隻有三腳貓功夫的家夥,你既然還能跟他磨嘰這麼久,你是誠心丟我們四重宗的臉啊!”夏斯文反倒倒打一耙。

九藏知道管不住夏斯文的那張嘴,也就難得同他爭辯了,隻是淡淡的說道:“你還是先將他拿下再說吧!”

“來了!”阿狼忽然眼睛一亮,仿若獵豹見到了獵物一樣。緊接著,他身形不再後退,一閃而去,正是奔著夏斯文而去的。夏斯文也是眼睛一亮,好像等的就是這一刻一樣。確實,這是他故意露出的一個破綻。

“銀河落!”似清流自天而降,如萬馬奔騰;衝破所有的阻礙,留下的唯有傷害。在阿狼一刀之下,夏斯文揮出的萬道劍影仿若煙塵一般,被風一吹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阿狼餘勢不減,刀尖所指,不搭調夏斯文的胸膛心髒之處。

“三輪花!”雖然驚訝於阿狼一刀的凶猛、強勢,但是,夏斯文並沒有因為阿狼這猛然的一發力而驚慌,身體站在原地,並沒有任何要後退的意思。一劍刺出,三瓣桃花,花瓣膨脹,劍影漫天。

叮叮當當……一連串的金屬碰撞之聲,火花四濺;花影消失,瀑流不見,刀與劍在半空中相碰,交叉在了一起。短暫的停頓之後,纏鬥正式開始。意流極慢之境重新出現,阿狼仿若一汪泥潭,不管夏斯文的攻擊如何的快,如何的凶猛,一到了阿狼手中,便都慢了下來;兩人仿若老漢推磨一樣,慢條斯理,你唱完罷,我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