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突然發生的這場變故,讓泗溪宗的人再次振作起來,一個二個、三個四個都像是發了瘋似地,所以,戰鬥再次被推上了,演變到了白熱化。流血、慘叫更加的頻繁,一分一秒都有生命逝去;本溪城已經不能稱之為人間的城池了,更像是一座地獄殺城。
“這……”看著不斷惡化的事態,忘海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他知道,一切都已經沒有回轉的餘地了。他靜靜的盯著在李環山懷中哭泣的像個孩子的胖頭陀,將這最後的美好牢牢的映入自己的腦海中。他知道,這是他最後一次這麼毫無負擔的看著自己這個朋友了。今天之後,從此陌路。
“六輪花!”一劍刺出,六花齊現;知道這種不痛不癢的攻擊拿不下阿狼之後,夏斯文開始慢慢的加強自己的攻擊了。讓夏斯文奇怪的是,泗溪宗的人都因為胖頭陀的忽然哭泣,而幾近發狂,可阿狼,卻跟個沒事人一樣,好像,這件事壓根就跟他沒有任何的關心。
事實如此,阿狼真的同泗溪宗,同胖頭陀沒有任何的關係。隻是,夏斯文他們不知道而已。
“意流極慢之境!”時間的腳步仿若在此刻麻痹,六朵劍花一靠近阿狼的身體,便好像陷入了泥潭一樣,變得緩慢無比,好像停留在半空一樣,被阿狼一刀給劈開劈散。
“夏斯文,你還真斯文啊!你的劍法是娘們的劍法,怎麼連你這個人都成了娘們了?快些動手解決那小子啊!你要是不行,就換我來。”九藏在一旁催促道,這其中,諷刺的意味明顯甚濃。
麵對著九藏的諷刺,夏斯文也隻好受著,因為,他剛剛也是這麼做的。若是他真的回話,那九藏一定會上來,將他的位子頂下去,這是他不願意看見的。
“九輪花!”九花疊現,夏斯文的攻擊再一次加強。
這九輪花一式,可是夏斯文領悟的花劍劍法的最高之境,一劍刺出,九花齊現,這一招便包含了九九八十一劍。而且,這八十一劍還要以一定的規律彙集在一起,其中蘊含了某種陣法法則,可不是三輪花、六輪花二式可以相比的,不是哪個人都能夠做到這一點的。
還沒有待這九輪花一式攻到自己的身前,阿狼便已經感覺到了這一招的不凡,沒有敢貿然的就接下這一招,而是身形一閃,躲了開去,這一打算躲閃,阿狼才發現自己錯的更加的厲害。
這九輪花一式仿若追蹤導彈一樣,不管阿狼向左向右、或上或下、還是後退,竟然都沒有辦法躲開九朵劍花的攻擊。九輪花一式的威力自是不必說,但是,這其中最值得稱讚的,還是這蘊含了陣法玄奧的一項。
“小子,躲閃是沒有用的,要麼你能夠破開我的這招九輪花,要麼,你就去死吧!”見阿狼好像對自己這招有些無計可施,夏斯文總算有些放心下來,興奮的說道。好像,阿狼已經被自己刺成了馬蜂窩。
的確,麵對著夏斯文的這一招,阿狼有些老虎吃刺蝟,找不到下口的地方。在阿狼看來,並不是夏斯文真的就那麼強,更多的原因,是因為自己的戰鬥經驗實在太少。一直以來,同自己對戰的人,都是以剛強為主,這忽然一變的這麼精妙陰柔,倒讓阿狼有些不適應了。
就連一旁的九藏都不禁有些納悶了,夏斯文的這招九輪花雖然有其獨到之處,可是,他真的沒有想到,竟然會將阿狼逼得如此狼狽。
攻擊在電光火石之間,要是換做平時,阿狼還可以慢慢的思索,到底該怎麼應對夏斯文的這招?但是,此刻不再是同苦大師對戰的時候了,是真正的戰鬥,搭上性命的戰鬥。眼看攻擊馬上就要臨身,阿狼還哪裏有時間思索。
“竟然避無可避,那就上吧!”阿狼如此想到。“銀河落!”大喝一聲,一刀揮出,直指那九朵劍花的花心之處。雖然阿狼並沒有真的看懂夏斯文這招的破綻,但是,心中總感覺攻擊這花心處,比其他的地方更加的有把握,就如同所有的結構,中心便是他們的共同弱點一樣。當然,一般弱點也是這招的最強點。
阿狼仿若一支蓄勢待發的箭,在夜色的侵染下,留下一連串的殘影,讓人有些看不真切。同樣的一招,隻是有些小小的不同,在阿狼猶豫該使用怎樣的招式迎戰的時候,卻是陰差陽錯的將意流之境融入了銀河落一式之中。
刀光穿過九輪劍花,仿若石子落入平靜的湖麵一樣,將湖麵的平靜打破,九朵劍花好像也是刻畫在湖麵上的畫,隨著湖麵的平靜被打破,也隨之破碎,一陣漣漪之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啊!”夏斯文的微笑凝固在臉上,隨著他的九輪花碎裂,也隨著消失了。九藏露出一臉的理所應當,好像結果就應該是這樣的,他握了握自己手中的鐵棒,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破了夏斯文的這一招,阿狼並沒有露出高興之態,而是愣在了原地,臉上盡是沉思之容。就在剛剛,他感覺自己靠近那半空中的九輪花劍花的時候,劍花竟然在關鍵時刻,有了那麼半刻的停滯,這才讓他能夠如此輕鬆的破了夏斯文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