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農裂全身氣勢暴漲,凡帝之威毫不保留的爆發而出,形成道無形的風,將劍閣殿中懸著的長劍吹得直晃蕩。
“師伯,你要幹什麼?”望定山臉色大變,口中驚呼而出;隻見農裂身形一閃,直接衝著望定山襲來。
望定山雖然感覺到了農裂全身氣勢的變化,但是,他不曾想到,農裂真的敢在劍閣殿出手,這樣一來,無疑會造成一連串的連鎖反應。雖然不至於引起兩宗大戰,但是,如此光明正大的在劍閣出手,卻也不是一名虛帝強者能夠承受的。
隨著望定山的一聲大喝,整個大殿一時間亂了;望鬆和莫逆連忙就要閃身而出,支援望定山,卻被一旁的巫離給攔了下來。
三人纏鬥在一起。
巫離雖然和望鬆、莫逆一樣,隻是一名凡君強者,但是,以他凡君巔峰之境,比之隻是介於凡君中期的兩人而言,要強了很多。故此,兩人別說打敗巫離,卻隻能在巫離的攻擊下,節節敗退,無法援助望定山。
農裂與望定山本來就站的很近,而且,農裂忽然的出手,望定山根本就沒有想到。
農裂實力本身就比望定山強了太多,而且是以有心算計無心,所以,望定山隻抵擋了三兩招,便被農裂製伏。
農裂化掌為爪,鎖在望定山的喉嚨處,衝著同巫離纏鬥在一起的望鬆二人,冷聲喝了一聲:“住手!”
見望定山被擒,兩人頓時停了下來,紛紛持劍對著農裂。
望鬆一臉的氣憤,對農裂說道:“老家夥,馬上放了我大哥,不然,你們不要想走出劍閣。”
這個時候,殿外的人也聽到了大殿中的打鬥聲,紛紛持劍湧了進來,見望定山被農裂製伏,臉上露出憤怒之色,也紛紛抽出了手中的長劍。有人大喊道:“快放了我們閣主,不然,你們誰也不要想走出劍閣!”
“望鬆,叫他們都給我退回去,師伯是跟我開玩笑,當不得真的。都給我滾!”農裂他們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望定山倒是先吼了一嗓子。
“大哥……”望鬆一臉不解的喊了一聲,將臉一撇,盯著地上,根本就不聽望定山的吩咐。
“怎麼,你也不聽我的話了?還有你們,是不是不把老子當做南荒鎮劍閣之主了?還不給老子滾出去,有多遠滾多遠,沒有我的吩咐,你們誰也不能進來,滾!”望定山臉色一橫的吼道。
劍閣眾人被望定山這一吼,頓時麵麵相覷,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之後,又將目光投向望鬆;誰都知道,望定山被擒,望鬆的話就可以代表一切。
“滾!都給我滾!”望鬆最後還是極不情願的將手下打發走了。
“二弟,你也出去。”望定山淡淡的說道。
望鬆一聽,頓時大驚,連忙反駁道:“不!我不走!”
“行了,師侄,我們還是談談正事吧。我知道你挺為難的,現在,我將你製住,你也用不著為難了,帶我去見毒郎君吧!”農裂打斷望定山兄弟的談話,沉聲說道。
“師伯,你真的要這麼做嗎?你要知道,他可不是我這麼好說話,你真的甘願得罪整個山閣,乃至於整個四重宗,也要這麼做嗎?”望定山再次問道。
農裂神色堅定,說道:“你不用再說,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一切後果,我自己一個人承擔。”
“您……”望定山知道農裂的決心已定,再多說什麼都沒有意義,隻好作罷,沉聲說道:“好吧!我帶你去就是了。”
感覺到二人的緊張,巫離也不禁有些緊張了,要是對方真不是自己的四弟,那還真不好交代。但是,一想到農裂不得不這麼做,巫離也不想那麼多了。
畢竟,不管毒郎君是不是巫峰,農裂都必須去見一見的;毒郎君是不是巫離要找的四弟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農裂必須從毒郎君手中拿到百花殘的解藥,回去救自己女兒的性命。
“老農,你也不用太擔心,據我所知,江湖中能夠配出百花殘來的人,唯有我四弟本人,就算這人不是我四弟,想來也同他有些關係;而且,你畢竟是雙子門的人,他說不定能夠看在兩派的關係上,將百花殘的解藥給交給你。”巫離在一旁安慰農裂道。
農裂點點頭。
劍閣後院。
後院的深處,茂竹修林,極為僻靜,竟然是一副山林的景象。
在翠林的竹林之中,有一間簡陋的竹屋;竹屋沒有絲毫的裝飾,大門由一方竹簾充當門的作用,房頂用茅草覆蓋,勉強的可以遮風擋雨。
竹屋之中,竹椅竹桌竹床;竹床之上,盤膝坐著一名冷峻的漢子,看上去四十歲上下的樣子。如刀削一樣的臉龐,雙眸緊閉,一頭亂發遮住了他的半張臉。
冷峻漢子盤膝坐在竹床上,雙手合十,雙掌之中托著一條血色的蜈蚣,蜈蚣已經死去,在他的手上一動不動。
漢子的旁邊,放著一隻拳頭大小的白玉三足小鼎,玉鼎之上,竟然趴著一隻小孩拳頭大小的金色蜜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