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伯的這一忽然變化,讓在場眾人皆是大驚,有些不明所以,卻有些心智杜明。
“哈哈……難道是天要亡我苗寨嗎?一次二次的想要對我們趕盡殺絕,這到底是為什麼,我們已經三百年不問世事了……我們過著我們的生活,到底哪裏礙著你們了……”
“來吧……你們都來吧……逃?你們說的沒有錯,我們逃什麼,有什麼好逃的?莫要以為我們苗寨的人那麼好欺負……來吧!”
森伯狀若瘋癲,衝著天空發出一聲聲大喊。他的一雙眸子已經充滿了血了,一頭整理齊整的頭發,此刻也完全散了開來,遮住了他整張臉。
噝噝!
一隻小孩子巴掌大小的黑色蜘蛛,四對步足長有血色的絨毛,一雙黑洞洞的大眼,蜘蛛的背上,有著一條條白色的紋路,看上去,像一張猙獰的鬼臉。
黑寡婦蜘蛛皇後!
可能是感覺到了自己主人心中的憤怒,黑寡婦蜘蛛皇後爬到了森伯的頭頂上,也同樣發出一聲聲未知的嘶叫聲,四對步足也張牙舞爪,好像正在吞噬自己的食物一樣。
蟲聲不斷!
三足的紫色大螳螂、鮮豔如血的小蛇、白色赤色蜈蚣……
蟲聲共鳴!
苗寨眾人放養的各類蠱蟲,在黑寡婦的嘶叫聲下,紛紛的竄了出來,全部爬到蠱主的頭頂上,發出一聲聲嘶叫來。
黑寡婦蜘蛛皇後,除了自身奇毒無比之外,還擁有著指揮萬蟲的能力,除了那些特別另類的蠱蟲之外,黑寡婦基本上能夠震懾住所有比他低等的蠱蟲。
森伯得到黑寡婦蜘蛛皇後這種蠱蟲,那也是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算是萬幸。
這也算是不幸,黑寡婦蜘蛛皇後的霸道,也注定了其讓放蠱人負擔大為增加。這種增加的情況下,所以,森伯才會至今還滯留在凡士巔峰之境。
要知道,年前時候的森伯,天賦不比巫鹹他們差到哪裏去。可是,自從放養了黑寡婦蜘蛛皇後後,修煉便從此緩慢了下來,甚至,之前二十年的時間裏,一直停留在凡士巔峰之境。
之所以上次巫鹹堅決沒有讓森伯留下來,很大的原因,也是因為黑寡婦蜘蛛皇後;在幾年前,森伯的黑寡婦蜘蛛皇後有了進階的跡象。
黑寡婦蜘蛛皇後的稀有,在蠱修界,毒修界那都是出了名的,名頭之大,也是不容置疑的。
巫鹹他們想將黑寡婦蜘蛛傳承一下去。
黑寡婦蜘蛛皇後是強大的,它身體中的毒液,可謂天下之最,最重要,它竟然擁有統領萬蟲的本事。
不戰而屈人之兵!
而黑寡婦每一次進階之後,都會產出一隻蟲卵來,森伯之所以答應離開,就是像給阿狼預留下一隻黑寡婦蜘蛛皇後的蟲卵。
黑寡婦蜘蛛皇後的霸道,同百蠱金身之體比起來,算不得什麼,所以,森伯完全可以放心。
“拚了!”
“拚了……”
一聲聲決絕的大喊聲,讓阿狼身形一顫,快速移動的身體,猛的停了下來。
阿狼一臉驚駭的回頭看去,眉頭緊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略一思索,義無反顧的又閃身而回。
“桀桀……既然來了,就不要急著走嘛。”
剛一回頭的阿狼,卻見一提劍的灰衣白麵書生擋在了自己的麵前,正一臉陰笑的看著自己,嘴角露出嗜血的神情。
“滾開!”阿狼冷冷的喊了一聲,步子沒有絲毫的停滯,好像將來人當做空氣一樣,還是義無反顧的往回趕去。
阿狼的這一反應,倒是讓那灰衣白麵書生一愣,心中暗道:“這小子是瘋了吧,他以為他是誰,竟然敢以凡士之力,向我衝過來。”
“找死!”那灰衣白麵書生大喝了一聲,心中有被看扁的憤怒,提劍便衝阿狼迎了上去。
一劍!
那灰衣白麵書生一劍刺出,快如閃電,直逼阿狼的喉嚨之處。
一晃!
白麵書生的劍足夠的快,但是,卻沒有快到讓阿狼無法躲閃的地步,而且,加上阿狼頃刻間施展出極慢之境,白麵書生的劍頓時一滯,阿狼輕鬆的奪了過去。
極慢之境,阿狼施展起來越加的得心應手。
碰!
阿狼避過灰衣白麵書生的一劍,一拳砸向了白麵生馬上揮掌去擋。
蹬蹬蹬瞪!
拳掌兩對,那白麵書生連退了四步,才堪堪穩住了身形,臉上露出驚駭之色,口中大喝了一聲:“好大的力氣!”
而阿狼雖然在這次碰撞之下,並沒有後退,但是,前進中的身形也為之一滯,停在了當場。
阿狼沒有絲毫的猶豫,閃身再動,繼續往回趕去。
“小子,你跟我站住!”那白麵書生大怒的吼道,就要再次追上阿狼。剛剛那一擊,讓他感覺大為丟臉。
“胡衝!”那白麵書生剛欲去追阿狼,卻聽見後麵有人喊他,頓時,有些憤怒的轉身回去,想要看看是誰打斷了自己。
“哪個混……尨老!”
白麵書生剛欲發火,卻見尨德帶著人走了進來,白麵書生連忙又換上了一副笑臉。
“胡衝!你小子是怎麼回事?每次都衝得這麼快,可是,卻沒有見你殺過一個人,那樣,有什麼意思啊?”林密有些打趣的說道。
“林大哥,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的脾氣,殺些小蝦米有什麼意思,要殺就要殺些高手。這不,我剛剛遇到一個很有意思的小子,被你們這一喊住,眼睜睜的看他跑了。”胡衝有些不悅的抱怨道。
“有意思的小子?就是剛剛我們到來前逃跑的那人嗎?你給我說說,他怎麼有意思了?”尨德一臉的狐疑,忽然問道。
“確實很有意思,那小子明明是一名凡士,力氣卻比一名凡君都大,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那小子的力氣應該不是內力,而是**的力量。而且,絕不是簡單的千斤之力,最起碼有兩千斤。”胡衝雖然不知道尨老為什麼對剛剛那小子那麼感興趣,還是連忙回答道。
“那小子是不是看上去二十歲不到的樣子,一頭亂發,一身麻布衣服?”黃天勝明白尨德的意思,連忙追問道。
胡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差不多吧!”
聽罷,黃天勝衝尨德點了點頭。
尨德見此,眉頭一挑,忽然問道:“胡衝,你跟我說,你剛剛是不是吃了虧了?記住,不得有半句謊話,不然,我定不饒你。”
尨德話語一出,讓在場眾人大為疑惑。
眾人想來:胡衝已經說了,那小子隻有凡士之力,縱使是一流凡士也一樣,而胡衝可是一名三流的凡君,尨德怎麼可能想到胡衝會在一名凡士手底下吃虧呢?
經曆過阿狼在他們一眾人手底下逃脫過的黃天勝,倒並沒有覺得太過意外,但是,心中還是有些不信——阿狼能夠讓胡衝吃癟。
因為,他們上次讓阿狼逃走,更多的是因為大意,還有巫鹹等人誓死攔擊的結果。
“這……剛剛有些大意,大意!”一聽尨德這樣話,胡衝先是一愣,接著有些尷尬的說道。
了解胡衝的人,都知道胡衝最是要麵子,以他的脾氣,他竟然這麼說,那麼,絕不能簡單的理解為大意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