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一旁候著的秦玉,突然覺得小腹的疼痛感越來越強,似乎有什麼東西順著腿根流下。
從剛才秦然跪下的時候,秦玉的小腹就有點開始發痛,隻是不像現在這麼厲害而已。
“喂,你……”
還是秦然最先發現秦玉的異常,主要是他一直在瞪著秦玉。
“你什麼你!尊卑不分,還想挨一鞭子?!”秦書奕見秦然說話,還如此沒規矩,伸手就要拿鞭子。
“哥哥他……血!是血……哥哥流血了!”秦然瞪大了眼眸,看著秦玉被染紅的白色裙擺一時間說話都不利索了。
他記憶似乎回到了父親死的那天,也是那樣。
父親的裙擺上突然有血液溢出,繼而臉色蒼白的倒下,再然後就再也沒有醒過來。
秦然的手都在顫抖。
“哥!哥!你沒事吧!”
幾乎是在秦玉倒下的一瞬,秦然爬到了他的麵前。
盡管他想秦玉不好過,可是他沒有想過要秦玉死。
他隻是想要什麼都壓秦玉一頭而已。
“玉兒!”
楚香也去扶住了秦玉。
身為過來人,他自然是知道秦玉是怎麼回事,於是也顧不得其他了,趕緊脫了外衣裹住了秦玉。
秦書奕趕緊抱著秦玉回了房中,又吩咐下人請大夫。
“然兒,別怕,你哥哥沒事,是初經。”楚香拉著秦然還在顫抖的手。
或許是因為恐懼,害怕,所以秦然的手都是冰涼的。
“你要不先回去休息?”楚香問。
“不!”秦然死死的盯著秦玉,“我等他醒,他醒了我再走。”
很快大夫了,給把了脈。
“脈象有點虛弱,前幾日可曾落水?”大夫問。
“不知道……”楚香搖了搖頭。
“有!有落水!”秦然立馬接話,“我哥怎麼樣了?”
“我兒不是初經嗎?怎的又跟落水扯上關係了?”楚香不解。
“我摸著脈象,秦二公子應當是感染了風寒的,隻是身體素質還行,所以並沒有外露。大概是風寒未痊愈,又突然來經,初經本就血量多,因此才暈倒的。”
大夫收回手,起身開始從藥箱裏翻出筆和紙寫藥方。
“那他沒事吧?”秦然有些不確定的問。
“沒事,喝點益氣補血的藥,再配點去風寒的一起喝就行了。這兩種藥不會相衝,可以一起喝。”
大夫已經寫好了藥方交給了楚香。
秦然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秦書奕則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秦然。
大夫走後,秦書奕冷著臉到了秦然麵前,“你哥落水是不是你推的?”
“嗯……”
“胡鬧!”
秦書奕抬手做勢要打,卻看秦然意外的沒有躲,而是滿臉愧疚的低著頭,臉色依舊很白。
她無奈收回手,歎了一口氣。
因為大夫說秦玉沒事,楚香心裏也鬆了一口氣。但是在聽見秦然承認是他推秦玉下水的,心立馬沉了一分。
不再像以往一樣護著秦然。
而是坐在了秦玉的床邊,用毛巾擦了擦秦玉額頭處的冷汗。
在經血來潮的前後一段時間,落水可不是什麼好事,很傷身體的!
當年秦然的生父若不是因為雨天去寺廟拜香,回來時意外摔倒落入寺廟讓的水中,也不會在後來月經來潮時,流血不止,失血過多而亡。
這一次,很顯然楚香生氣了。
“你哥沒事了,你可以走了。”楚香的語氣淡淡的,沒有責備沒有辱罵,隻是語氣淡淡的。
秦然卻覺得心裏某處抽痛了一下,或許這次真的是他做的過分了。
“妻主,讓侍男們準備幹淨衣服和被褥,我替阿玉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