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主人已經給了我一粒解藥,三個月內毒不會發作。我已經給清風打過招呼了,明天早上李金沒有回去的話,就讓他告訴主人,我叛變了。”
流雲抿了抿唇,“醫穀令上麵的圖案和我肩膀上的一樣,這肯定和我的身世有關。隻要殿下在三個月內帶我去醫神穀,這毒或許就能解。”
“阿玉,你到時候也去嗎?”流雲端著一杯茶水遞給了秦玉。
“不確定。”秦玉搖了搖頭,“不要讓殿下知道毒的事。”
秦玉和流雲都沒有發現,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床上蘇狸的睫毛輕輕的抖了一下。
喝完茶水後,秦玉感覺身體很是舒暢,就好像每次吃解藥時的感覺。
吃解藥時的感覺……
秦玉猛地抬頭,“流雲,你把解藥化在這茶水裏了?!”
流雲沉默。
“你沒有吃?”秦玉起身抓住了流雲的手臂。
流雲依舊沉默。
“說話!”秦玉的溫和神色刹那間消散,轉而神色發冷,甚至有些急切。
“玉哥哥!你知道的,主人疑心太重,所以她隻給了一顆解藥。”流雲抬眸,看見秦玉的眼神,又挪開了視線。
秦玉捏著流雲的指尖都在顫抖,“這毒發作時痛苦無比,你怎麼這麼傻!”
秦玉眼珠子快速的轉動著,在心裏思考著辦法。
“阿鈺…對!醫穀令在阿鈺身上。等我和阿鈺大婚之後,我想辦法說服阿鈺去醫神穀。”
秦玉轉頭看向了床上的蘇狸。
“醫神穀在南山那邊,路途遙遠,殿下又才被找回靈城,女帝大概是不會讓她去的。”流雲搖了搖頭。
這下換秦玉沉默了。
“你上一次吃解藥是在什麼時候?”許久後,秦玉問。
“兩個月前。”流雲回答。
“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一定會有辦法的。”秦玉低頭沉思。
兩人沉默之際,床上的蘇狸醒了。
“流雲,你先出去,我有事單獨和阿玉說。”蘇狸側頭說道。
“好。”流雲退出了房間,守在門口。
“阿鈺,感覺怎麼樣?”秦玉握住了蘇狸的手,“若不是為了我……”
“為你,也是為我自己。”蘇狸抓緊了秦玉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不用自責。”
“嗯…”秦玉垂眸,眼眶紅了一些。
“阿玉,你聽我說。”蘇狸盯著秦玉,眼神柔和。
“嗯,你說。”
“從現在起,我會昏睡兩日,這兩日不要讓任何人觸碰我的身體,摸一下都不行。”
蘇狸說道。
“嗯嗯,你如今受傷了,自然是不能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靠近。”
秦玉點了點頭。
這一點他還是知道的。
“不止如此,你,零雨,流雲,乃至雲翼衛,都不能碰我知道嗎?是連摸都不能摸的程度。不管是誰都不行,即便是母帝現在趕過來了也不能碰我。”
蘇狸一臉正色的說道。
“嗯。”
秦玉看蘇狸麵色嚴肅,也知道或許是有什麼特殊的事情,因此鄭重的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可是阿鈺你的傷?”秦玉又浮現出了擔憂的神色。
“沒事,你不用擔心,記住我說的就行。”蘇狸鬆開了握住秦玉的手,抬起來摸了摸秦玉的臉頰。
“從現在開始不要碰我,可以和我講話,但是我不會回答。”
“不過我會聽著的。”
蘇狸說完就閉上了眼睛,在心裏對著係統說道,“開始吧,統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