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那位據說是大林鎮最有錢,最有勢力的錢不舉……錢三通錢掌櫃?
除了身上穿的那衣服看起來很貴的樣子,其他的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陸澈見錢三通步伐矯健,在看那臉色,好了許多。
感慨這個世界的淫羊藿還真是牛啊。
才五六天,就讓錢三通那沉睡多年的好兄弟蘇醒過來了。
再次馳騁沙場,指日可待!
拱了拱手:“錢老爺,別來無恙啊,叨擾了。”
“哎,陸公子能賞臉過來,錢某榮幸至極。”
“‘老爺’二字可不敢當,錢某虛長陸公子幾歲,若陸公子不嫌棄,可稱呼錢某一聲老哥,如何?”
“當然好啊,陸某榮幸之至。”
看著三哥竟然跟錢掌櫃在那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互相吹捧。
陸秀珍就覺得自己在做夢。
她這才發現,自己壓根就一點都不了解三哥。
家裏那些人,更不了解。
互相吹捧了一會兒,錢三通看向陸秀珍。
陸秀珍本能低頭。
方才在馬車裏,還說人家是“錢不舉”。
此時不僅緊張,還心虛。
幸虧,馬車的隔音效果很好呢。
“這位便是陸老弟的妹妹吧?”錢三通笑問。
“正是家妹,陸秀珍。”
“見……見過錢老爺。”陸秀珍硬著頭皮,小聲說。
錢三通故意板臉。
“什麼老爺不老爺的?我跟你哥以兄弟相稱,你自然就是我錢三通的妹子,該叫一聲哥。”
“啊?”
陸秀珍表情微僵,看向陸澈。
見陸澈點了下頭後,這才艱難開口。
“哥。”
錢三通很高興:“陸老弟,妹子,走,咱們進屋說。”
進了宅子之後,錢三通招呼來幾個女眷,讓她們好好招待陸秀珍。
畢竟接下來他要跟陸澈說的話,有女子在場,不合適。
安排好陸秀珍後,錢三通帶著陸澈來到了後院。
後院有一幽靜古樸亭子,亭子前是一方清澈池塘,池塘裏錦鯉成群。
好酒好菜早已備齊。
賓主坐定,錢三通斟滿酒,舉起酒杯,一臉感激。
“陸老弟,什麼也不說了,一切都在酒裏。”
說完仰頭一飲而盡。
與此同時,鎮上,錢氏布莊。
李甲哭喪著臉:“姐夫,您可算是回來了,您一定要救救我啊,還有我爹跟我姐,可都要被欺負死了啊!”
錢氏布莊東家錢斌錢秀才,皺著眉看著李甲那張豬頭臉。
大白天,你在這哭喪個啥?
客人都不敢進門了。
而且這聲“姐夫”也叫得太早些了吧?
我跟你姐下月才成婚呢。
錢斌心情本就不好,被李甲這麼一哭,更不好了。
為了一筆生意才出去幾天,怎麼一回來流言就滿天飛了?
說自己跟河東村李蓮早有苟且,李蓮是為跟他雙宿雙飛,這才休夫。
雖說那都就是事實,但在自己不承認的情況下,可不就是謠言?
哪個王八蛋造的謠?
就不怕本秀才撕拉他的嘴?
“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錢斌問。
李甲仿若溺水者抓住一根稻草,趕緊添油加醋的將那陸澈有多惡毒的事情說了。
還說那大林天鷹會的幾位骨幹被陸澈不知用什麼手段,打斷了四肢,扔在他李家大門口。
現在大林天鷹會要讓李家賠一大筆醫藥費,不賠的話就要將他姐李蓮抓去賣給青樓。
錢斌聞言博然大怒!
好你個陸澈,原來是你這舔狗造的本秀才的謠!
還有那什麼大林天鷹會,敢打我女人的主意?
“你這就先帶我去找那什麼大林天鷹會,至於陸澈,回頭自會讓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