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明那家夥若是知道陸澈就住在懸壺醫館,也就不會上門找自己了。
如此一來,自己也不用在委屈巴巴的求這人渣說,想要去他家躲避下。
當下,趙曼曼清了清嗓子,說道:“這……我得回去跟我爺爺商量下。”
陸澈一臉感激:“那就多謝趙小姐了。”
趙曼曼顯得大度的擺了擺手。
“陸公子客氣了,我這個人對朋友向來都是很仗義的,可不像某些人,見死不救。”
陸澈哭笑不得。
返回鎮上後,陸澈寄存好水牛跟板車,跟隨趙曼曼來到懸壺醫館。
當得知陸澈想在懸壺醫館小住兩日,趙金針這個激動啊。
他這個寶貝孫女終於懂得帶男子回家了,甚至還過夜!
甚至那男子還是他很欣賞的陸小友。
當然,李成明那小子不算,他是自己厚著臉皮帖上來的。
就跟狗皮膏藥似的,讓人厭煩。
趙金針讓趙曼曼趕緊去幫陸小友收拾一個房間出來。
晚上記得多做幾道菜,他要跟陸小友痛飲幾杯。
趙曼曼自然清楚爺爺為何這般激動。
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卻也沒說啥,幫陸澈收拾屋子去。
一想到今晚這小院裏將多出一個不過認識幾日的男子,這男子還是個奸懶饞滑的人渣。
趙曼曼心跳莫名加快,覺得自己輕率了。
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著實擔心今晚這家夥會不會趁機摸到她房間裏去,然後還一臉無辜的表示走錯房間了。
嗯,今晚房門自是要鎖好的。
枕邊也得放上一把匕首!
與此同時,春風茶樓,雅間。
世子李成明注視著麵前那嫋嫋茶香,俊俏的臉上彌漫著陰冷氣息。
雅間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小廝悄然上前,行禮。
“小侯爺。”
“說。”李成明端起茶杯。
小廝低聲說道:“屬下探得,那男子想在懸壺醫館小住兩日,趙金針很高興,顯然,似乎將其當成未來孫女婿。”
李成明麵色又難看了幾分,手中茶杯幾乎都要被他捏碎了。
“扒光他的衣服,綁了扔在街上。”
“屬下這就去安排。”
……
晚飯很豐盛。
趙曼曼應爺爺所要求,特地多做了幾道菜。
趙金針更是開了那壇珍藏多年的白雲天。
陸澈喝了口,心裏了然。
在錢三通那裏喝的,果然白雲天。
這號稱大乾最好的酒,也不過如此。
看來這酒的生意很有搞頭。
趙金針一邊吃喝,一邊不斷地對陸澈說他孫女是如何如何的優秀,做飯是如何好吃。
什麼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什麼琴棋書畫無一不精。
就好像他這孫女是滯銷品,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冤大頭,趕緊拚命推銷。
趙曼曼又尷尬又鬱悶,在桌子底下踹了趙金針幾腳。
趙金針竟然沒反應,繼續誇。
趙曼曼更用力踹了一腳。
趙金針還是沒反應。
陸澈一邊隨口回應趙金針幾句,一邊沒好氣的看向趙曼曼,指了指桌下。
趙曼曼微愕。
敢情是踹錯人了?
難怪爺爺沒反應。
趕緊低頭扒拉米飯,表示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深夜。
趙曼曼眼睛瞪得極大,無心睡眠。
果然,家裏多了個人渣,別想睡個安穩覺。
她不知道的是,此時,一道黑影出現在小院。
悄無聲息,仿若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