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縣丞抬頭看向前方那些刁民,清了清嗓子,說道:“由於楊縣令有事,近期一段時日,本縣丞代為管理縣衙大小事務。”
“關於各位村民祖墳被掘一事,本縣丞已經知曉了,諸位放心,若那陸澈真掘了你們的祖墳,即便陸澈發現惡實有功,本縣丞也絕不姑息。”
“該判刑判刑,該賠償賠償!”
村民們一聽,皆心生一種“破開雲霧見太陽”的感覺,歡呼出聲。
朱縣丞擺了擺手,示意村民安靜,又說:“裏正何在?”
裏正趕緊上前:“草民,河西村裏正,見過大人。”
朱縣丞吩咐道:“你這就去將這些村民組織起來,逐個登記,說清楚自家祖墳位置,被掘程度,本縣丞今日就衙役一一調查核實。”
說著,朱縣丞的麵色變得威嚴,看向那一眾村民。
“不過,據本縣丞所知,挖掘出惡實後,土裏定會殘留惡實的根須,若後麵查實,你們祖墳上沒有絲毫惡實根須的話,那便是誣告!是聚眾鬧事!”
“到那時,可就別怪本縣丞將你們請去縣衙大牢了!”
村民一聽,都懵逼了。
竟還有這種事?
奶奶的,現在上哪去找惡實的根須扔進祖墳上那坑裏?
“行了,你現在開始登記去,本縣丞就在這等著。”朱縣丞收回目光,看向麵前跪著的裏正。
裏正心裏苦啊,他可是清楚,這些村民即便祖墳真被掘了,那也是自己掘的。
隻能硬著頭皮:“草民這就去登記。”
他站起身來,沒好氣的看向那些懵逼的村民。
“都還愣著做什麼?都跟我登記去。”
“哈,哪個墳頭不長草的?陸澈挖了惡實,那是在幫我祖墳除草啊,哈……哈哈……”
“哎呀,我突然想起我雞還沒喂養,我就不跟你們湊熱鬧了,我先回去了。”
“靠,你不是說你爺爺的墳被掘了?”
“你聽錯了……”
村民們一邊尬笑著,一邊加快速度離開這是非之地。
很快的,走個一幹二淨,甚至一個都沒留下。
裏正:“……”
你們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人,老子怎麼辦?
他一臉尷尬,回頭看著朱縣丞。
朱縣丞一臉冷笑,吐出幾個字:“一群刁民!”
裏正更尷尬了。
朱縣丞說:“看來那些村民都已經不介意自家祖墳被掘了,既是如此,那也就不用登記了。”
裏正努力在臉上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大人所言極是。”
“不過……”
朱縣丞話鋒一轉,麵色再次變得威嚴:“本縣丞也不希望再聽到還有誰說陸澈掘了他家祖墳,跑到這來鬧事!”
“再有下次,本縣丞唯你是問!”
裏正心一顫,趕緊點頭:“大人放心,大人放心。”
“行了,回去吧。”朱縣丞擺了下手,轉身走進老陸家。
裏正抹了把臉上冒出的冷汗,趕忙走人。
“陸公子,外頭那些村民都已經散了,以後也絕對不敢在來騷擾陸公子了。”
屋裏,朱縣丞討好般的看著陸澈。
陸澈點頭:“辛苦了。”
沒等朱縣丞開口,陸澈又說:“勞煩朱縣丞幫我將那些銀子送到鎮上。”
就這麼將五千兩放家裏,這不是遭人眼紅引誘人犯罪嗎?
沒必要。
當下,陸澈又給陸老頭他們各一百兩銀子,其餘讓朱縣丞安排衙役搬上馬車。陸澈也跟著一起來到了鎮上。
那藥鋪的掌櫃竟然敢四處散播消息,給自己招惹來如此大一個麻煩。
陸澈自是得去找他要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