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父王!”榻上的獨孤俊猛的聲線提高整個人有些發抖起來,一旁的北冥玄看著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拿起一旁的銀針封住他周身幾處大穴才鬆了鬆心神。
北冥玄看著榻上顫抖的獨孤俊,眸底帶著一抹無奈,將銀針放在燭火上微微一過又放回隨身攜帶的藥箱中。
沐流雲走在前麵,南宮馨慢慢的跟在身後就聽到沐流雲溫潤的聲線繼續響起“王後,有時候俊做的事並不是表麵那麼簡單,我希望你可以多多諒解他,他有很多我們看不到的痛。”
走在一個宮殿前,沐流雲頓住腳步看向南宮馨,隨手為她推開殿門。
“今晚流雲有些唐突了,這是王後的新住所,有什麼事您可以直接找阿雅或者是在下。”沐流雲見她一直沉默不語又說了一番便轉身離去,南宮馨走到寢宮就看見早已經點上了燈,阿雅在一旁昏昏欲睡。
見她進來,打了個哈欠,向她恭敬行了個大禮“奴婢參見王後。”
“阿雅,你也跟過來了?”她抬眸淡淡的看了眼阿雅,漫不經心的問道,阿雅見她整個人有些心不在焉輕嗯了聲上前為她寬衣。
阿雅平日裏幹慣了粗活那還會寬衣,為了讓她舒適背後裏不知道找了多少人練阿雅才能正好把握好力度,“王後,沐大人吩咐要奴婢保護你,所以奴婢從今晚起就睡在你塌下。”
阿雅將她的外袍脫下,理了理掛在一旁的一架上一邊恭敬的對她說著,南宮馨眸子半垂整個人不知道在想什麼。
南宮馨半晌才抬眸看向阿雅,阿雅對上她淩厲的眸子有些不自在將手藏在袖中,“阿雅,你的身份不僅僅是一個小小的婢女那麼簡單吧?”
“王後,奴婢,奴婢,”阿雅吞吞吐吐的躲閃著,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旁南宮馨也沒繼續問,折騰了一夜快要天亮了,她有些乏了徑直走到榻上睡覺,阿雅見她沒繼續問鬆了一口氣。
“師父,俊他……”王帳中,沐流雲神色緊張的看著北冥玄,北冥玄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將銀針插會,半晌才擦了把頭上的汗。
“傷口撕裂餘毒未清,最重要的事心病未除,心疾還需心藥醫能不能醒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北冥玄搖頭重重歎了一口氣,收了一旁的醫具開始提筆寫藥方,沐流雲看著隻覺得緊張。
“那,師父沒別的辦法了嗎?”沐流雲無力的垂下手,一個計劃在心底瘋狂的滋長,小師弟你要是對那人下不了手我可以幫你。
“拿去按藥方抓藥,兌五碗水熬成一碗,熬完端過來。”北冥玄刷刷的將藥方寫完丟給沐流雲,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
沐流雲接過藥方向門外走去,眸底劃過一抹陰冷,沐流雲剛一出門立刻就有人迎了上來“堂主,我們該……”
一個黑衣人跪在那,恭敬的對他行了個禮,欲言又止的看向他。
沐流雲幹淨的臉上帶著一抹戾氣,半晌才出聲說道“南齊皇到哪了?派下所有人去結果了他,全部人都出動。”
“堂主,這麼做對我們……”看著一臉戾氣的沐流雲,黑衣人身子顫了顫,不敢去看沐流雲,當溫潤的人脾氣上來了也會是狠戾的。
沐流雲眸子一冷看了眼黑衣人,起身離去,手緊抓著藥單“南齊皇要是活著回南齊,你們全部跟著陪葬。”
俊,一直都是你默默的在背後護著我,這次換二師兄給你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