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王後,屬下,屬下也不知道王上他到底去了哪裏。”侍衛一個哆嗦好半晌才吞吞吐吐的說出一句話。
“不知?嗬,”南宮馨聞言勾唇冷冷的笑笑起身向王帳外走去,跟一個下人生氣永遠沒用,他的主子真的決定不在怎麼找都會找不到,諾言永遠是這般的可笑至極。
有多可笑?可笑到上一秒還一臉慌亂對你百般嗬護的人下一秒就徹底消失不見,她南宮馨一輩子受夠了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侍衛看著南宮馨離去的身影嚇得一個哆嗦,隻覺得心底有些不安。草原上也被蒙在了一層陰影中,一場風暴剛剛終止另一場也在悄悄來臨。
獨孤逸風從榻上起身隨手拿過一旁掛在衣架上的外袍,起身披上,狹長的丹鳳眼看了眼還在沉睡的雲溪,眸底帶著一抹痛惜。
“雲兒,你為什麼這般固執,那獨孤俊有什麼好的能讓你這般執迷不悟,罷了。”晨風中夾雜著獨孤逸風的歎息聲漸漸消散在帳中。
獨孤逸風剛走沒多久原本在榻上沉睡的雲溪也跟著醒了過來,目光觸及身旁已經空了的被子,指尖還殘存著那人的溫度,雲溪精致的眉眼閃過一抹化不開的憂愁。
自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哈哈哈,獨孤俊,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殘忍,忘了你真得好難,哈哈哈,可,可為什麼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雲溪緊緊抓著被子,淚水忍不住大顆大顆的滾落。
也許這就是命,從她第一次遇見他的那一天起就注定她會為那個站在雲端的男人傾盡餘生。
“解脫了,是不是死了就能徹底將你遺忘掉?那我死了你會不會也為我傷心?”雲溪喃喃自語,隨手抓起一旁案子上放著的匕首朝自己的手腕狠狠的割去。
鋒利的刀鋒劃過白皙的手腕瞬間鮮血縱橫,血大顆大顆的滾落在床單上,雲溪卻低低的笑出聲來,死了就可以解脫了,就能徹底忘了那個男人了。
王帳
南宮馨沉默不語的坐在榻上,手上把玩著那串如血的珊瑚手串,唇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諾言永遠是那麼可笑至極,從一開始那個護城河畔白衣少年溫潤的臉變得清冷對她不像從前那般寵溺再到現在漠北這個黑衣少年,所有的誓言不過染指般溫存。
“王後,楊將軍求見。”南宮馨發呆之際,阿雅進來低聲說道將還在神遊的南宮馨思緒打斷。
“請進來。”南宮馨淡淡的收回目光看了眼阿雅,隨手收起把玩著的血珊瑚手串,麵無表情的看著隨後跟著進來的楊迥。
“公主,大帝給你的信。”楊迥邁著大步踏進來,朝南宮馨微微行了個禮遞上一紙書信。
南宮馨抬眸看了眼楊迥手中的信,目光觸及信上的剛勁而飄逸的字體時南宮馨心跳一停渧,字正是西楚大帝本人所寫,一筆一劃滿是包含了那個站在高處威嚴帝王對他這嫡長女的慈愛跟完全榮寵。